“啥進展啊!哪兒有進展!“
傑瑞韓這會兒也悶悶的掛上笑意,好像知道了啥秘密似的。我一看這肯定越解釋越亂,趕快起身去洗漱換衣服。
下午我們四個打車到了安德魯學校邊上,一行人跟著安德魯往學校方向走,眼看就要到學校院裡了,我正納悶這哪兒有門市啊,安德魯就停下腳步。
“到了!”
“到了?”
我倆順著安德魯指著的方向看過去,能有四五個掉漆的鐵皮板房孤零零的立在學校邊上,安德魯隨後走向鐵皮板房,從兜裡掏出鑰匙把薄的像紙一樣的捲簾門嘩啦一聲推了上去。
安德魯說的店鋪我以為怎麼也得是個門市房,見到了才知道為啥連貨帶一年房租才十萬,這要不說是個店,我都以為是移動公廁呢……
安德魯看我和張嘉一都愣在原地,趕快拉著我倆進去,這鐵皮板房多說能有個十五六平,雖然外面看著破,但不耽誤裡面更破。
捲簾門帶起來的塵土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在空中亂飛,一股鐵鏽味撲面而來,地板革捲翹著邊兒,經常人來人往導致地板革已經有點拔絲,貨架子歪七扭八的在店裡面栽楞著,貨品倒是不少,只是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正中間還有個一燒煤的爐子,煙囪順著爐子頂到了屋頂,煙囪和頂棚的交界處還漏著很大的空隙,看起來應該是冬天漏風夏天漏雨……
,!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在偌大的首都還能有這樣的店鋪存在。安德魯環顧四周倒是沒覺得這店有多離譜
“收拾收拾就好了!你倆現在都是左手殘疾,好在不耽誤右手幹活兒!“
接著就給我們仨都安排了工作,傑瑞韓去打水,張嘉一負責清點貨品,我負責拿筆記錄,她負責擦擦掃掃。
真不敢想,昨天還在這兒處理陰陽的事兒,人人都尊一聲小師傅,今天就被拉來幹苦力,有一定心理落差…但誰讓這是安德魯的買賣呢,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我倆都得幫忙,別說擦擦掃掃了,就算是往屋外挑大糞也得幹啊…
張嘉一一手揣兜,一手數著顏料的數量,我則是拿著本子搭在貨架子上幫著記錄,得虧我算半殘,只是左手食指和中指壞了,手掌還能壓著點兒本兒,還有三個能動彈的手指。張嘉一舉著一瓶水粉顏料仔細觀察著
“這顏料感覺都水油分離了啊,還能賣出去麼?!”
說著就讓我幫他握住瓶底兒,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擰瓶蓋,配合相當默契,兩三下就擰開一瓶,只是瓶子裡面的顏料讓我倆一陣作嘔,水油分離不重要,重要的是水上面還飄著一層墨綠色的絨毛……
我面色凝重的看著安德魯
“這要賣出去算欺詐消費者吧?”
安德魯瞟了一眼顏料,也皺了皺眉“十萬塊連房租帶貨,貨肯定不是啥好貨,便宜麼!”
張嘉一又拿起另一瓶顏料仔細觀察著“哦,賤貨啊!”
"啊?別罵閒街啊!我是說便宜沒好貨,長毛也正常,要啥腳踏車啊!”
接著安德魯上前開始擰著其他顏色的顏料,其他的顏料倒是沒水油分離,但是開啟瓶子後都有一層絨毛。估計是這鐵皮房裡面太潮,導致這些顏料沒儲存好。
張嘉一隨便找了一根小木棍兒,把絨毛巴拉開,捅咕了幾下底下的顏料。
安德魯尋思半天在邊上幽幽的來了一句
“要不……整罐改分裝吧!”
:()娛樂圈的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