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來,我也將月影刀直直的衝著它的面部插了過去。
指甲和刀刃碰到了一起。
摩擦間銀色的火花迸濺。
我雙手用力才勉強穩住身形。
枯槁一般的爪子衝我抓來,就當要觸碰到我臉的時候,剛才酒杯中飄起的紫色光束似乎形成了一道屏障。頂著那紅衣猖兵往後退了兩步這才沒讓爪子碰到我的臉,猖兵吃痛嘴裡面欒欒的怪叫,用鋒利的爪子不斷地在身前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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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胡家內丹的光束已經逼到了它身後,紫色光暈前面頂,內丹的光束在後面推,這是吳叔和胡家都在幫忙。
距離越來越小,我沒有再猶豫。
舉起月影刀,往前跑了兩步,刀刃直挺挺的穿過了它的掌心,隨之插入了它的胸口。
遮擋月亮的雲彩瞬間散開,一束月光剛好照在了那紅衣猖兵身上。
“咯咯咯咯咯”
月影刀插入到那猖兵身體裡後那猖兵還在怪笑,並且笑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又用力的把月影刀向他身體裡多插了幾寸。
它豆子大小般的黑眼仁兒盯著我一動不動,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始終沒有退去。
我順著勁兒兩手握住刀柄把月影刀用力的往上一挑。
那紅衣猖兵隨即被月影刀挑起,整個身體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慣性讓月影刀帶著它的身體向我身後飄去,觸碰到內丹光束的瞬間一股燒焦的味道便襲來,我轉身抬頭,剛被挑起的紅衣猖兵,此刻身體被內丹灼熱的光束劃成了幾條,與此同時圍繞成一圈兒的紙人兒身體開始嘩啦嘩啦的作響,前後開始咯吱咯吱的晃悠。
紅衣猖兵砰的一聲炸裂成無數片泛著紅光的碎片,纏繞盤旋著衝向天空。
藉著一聲接著一聲的爆破聲音從我周圍響起。
紙人兒一個接一個的炸裂,紙人身體的片片紙屑和竹條都碎成一段一段的,背部被符咒紅光所對映的身體霎時間變的灰暗。
晚風拂過,紙人兒碎片隨著地面上的灰燼一起被吹了起來。
身邊胡家的內丹一顆接著一顆的升起,落回到胡家兄弟手中。兩門堂口的蟒家教主原身還直立著身子嘶嘶的吐著信子,警戒著看向四周。
咣噹
停屍間的鐵門不知道被什麼力量破開。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被撞開的鐵門,剛才關的死死的門已經四開大敞,帶著鐵鏽的大門中間形成了一個不規則圓形的凹陷。
一個個冒著藍黑色煙霧的半透明地府仙兒擋在前面,透過他們的身體能看到張嘉一和李牧馳面前的引魂燈燭火搖曳。
李牧馳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張嘉一微微抬眼,眼神中的冰冷彷彿能讓人瞬間墜入冰窟。
沒有一秒猶豫,我立刻衝向張嘉一和李牧馳那邊。
靈體狀態下似乎身體特別的輕,只是輕輕跑了幾步,二三十米的距離瞬間就到了。
我擋在鐵門外面。
正對面的月亮顯的有些慘白,一個又一個的紙人破碎代表著那紅袍猖兵最後給鬼道那邊發出的訊號是紙人的八字有詐,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幾乎是同時那鬼道就已經知道了真正的張嘉一在哪兒。
停屍房密不透光,沒有問題。
黑狗皮遮八字,也沒有問題。
問題……
問題在於地府仙兒太多惹人注意?不應該啊,這燒紙場現在兩門仙家也足有三百多號,加上外五行動物身的怎麼也得四百多了,大家站的很分散,不應該是地府仙兒的原因。
面前的土路被我身後發出來的瑩瑩白光照亮。
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的虎嘯傳來,一左一右地面先後一顫,塵土在空中瀰漫。
兩隻白虎穩穩的縱身躍到了我身邊,弓著身子,爪子交錯,好像隨時準備發力。
白虎現身,每次都是遇到邪祟的關鍵時刻。
可是現在整個燒紙場靜的似乎誰放個蔫屁都能聽見,沒有風,沒有氣味,什麼都沒有。
停屍房上面的地府仙兒一個又一個的從屋簷上落到地上,擋在我前面。
足足半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把手裡的月影刀握的更緊了些,前面是吳叔擺好的“震”卦的蠟燭陣,燭影越發搖晃。
“陳鵬博!”
張嘉一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陡然轉身。
張嘉一慢慢的把身上的黑狗皮放到一邊,跨過引魂燈走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