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乾被蜀國搶過去的三州,而且還將範無病擊敗了,要知道,範無病是蜀國的脊樑啊,他不僅擊殺了我們大乾的定國神柱,蕭戰將軍,還一穿三,三個月內,接連打敗我大乾三位大將軍……
如今,冠軍侯折斷了這一脊樑,破了蜀國,範無病所統領的蒙武軍常勝不敗之神話,讓蜀國大軍,再不敢在侵犯我大乾疆土。
俗語有云,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中亡,戰爭衝殺,傷亡在所難免,將軍領兵打戰,贏,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應該排在後面……所以,微臣覺得,此次伐蜀,冠軍侯無錯,應該重賞。”
“文大人的話,請恕在下,不敢苟同,聖人有云……”
又有一個白髮大臣出列,對著冠軍侯發難。
冠軍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殺機畢露。
“臣有話說……”
“臣覺得……”
“……”
就這樣,為了冠軍侯該獎勵,還是該懲罰這件事,大乾的朝堂,逐漸的變成了菜市場,一眾大臣踴躍發言,激動的討論,吵得不可開交,差點上演了一場全武行。
等到所有想要發言的大臣,都陳述完畢之後。
景帝才淡淡的說道:“冠軍侯損兵折將嚴重,罰三年俸祿……冠軍侯擊敗範無病有功,重傷範無病有功,奪回大乾三州,有功,著,封冠軍侯為一品神武大將軍,令賜冠軍侯為伯爵,獎勵封地,靈武縣……”
冠軍侯大喜,對著景帝磕頭叩拜道:“謝陛下隆恩……”
……
郝家。
郝牛書房。
刑部侍郎範仁不解的說道:“老丞相,今日早朝,你為何讓我出言,針對冠軍侯?”
沒有錯,範仁和冠軍侯,無冤無仇的,今日之所以在朝堂上,撕開冠軍侯血淋淋的傷口,就是受到郝牛的指示。
要不是他今日,揭開了冠軍侯的“傷疤。”
恐怕知道冠軍侯把三十多萬軍隊,全都打沒的一眾大臣,還在裝聾作啞呢!
郝牛微微一笑,語氣輕鬆的說道:“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問你幾個問題。
話本里,都要分主角和反派,何況是朝堂上。
自古以來,為什麼每個國家,每個朝堂,都有派系之爭,對下,黎民百姓,大家都說官官相互。
對上,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卻是黨同伐異,永遠的鬥爭呢?”
“老師,你的意思是?”範仁露出思索之色。
“記住,無論是哪個皇帝當政,都不喜歡,朝堂上只有一個聲音。如果這樣,那麼,皇帝就要沒有安全感了。為何朝廷要分一個派系,又一個派系,一眾大臣,無時無刻,都在玩黨爭?
不是大家喜歡爭鬥,而是,為了讓陛下安心啊。”
“此次伐蜀,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想要安排冠軍侯上位。我也樂於冠軍侯上位,畢竟,他上位,對我們,沒有什麼損失,但,冠軍侯親近江南門閥,我們這些京都門閥,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若是無動於衷,就不是我們出手,而是,陛下,出手了。”
“是,老師,我明白了。”範仁點了點頭,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苦著臉說道:‘但是,老師啊,瞭解冠軍侯的人,都知道,此人睚眥必報,今日,在朝堂上,我帶頭揭開了他的傷疤,已經徹底的得罪他了,他會不會報復我啊?’
郝牛一臉篤定的搖頭,“不會,冠軍侯這人,看似粗魯,霸道,囂張,狂妄……但,這些都是他的偽裝而已。
實際上,他為人,狡猾奸詐,看似猛虎,實為黑狐……是天下間,為數不多的聰明人,他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動一位,在京都,實權在握的戶部侍郎。”
“老師,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啊。”範仁拍了拍胸口說道。
他十分信任自己的這位座師的,既然座師說沒事,那麼,肯定就會沒事。
畢竟,郝牛可是京都門閥領袖啊,冠軍侯固然霸道,囂張,也得給這位京黨魁首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