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風冷道:“哼,裝得倒像是真的。”
張飛狐笑道:“龍兄卻真是冤枉在下了。”
石猛道:“冤枉你?”
“說來也實在慚愧,敝兄做出這樣的事來在下怎說也不能完全脫離關係的,怎說他與在下也是親兄弟,敝兄也只能憑藉張家這塊名才敢到處胡作非為。唉,家父為此不知有多少擔心憂煩,責罵過敝兄多少次,在下也勸過他不少,可他總是先時有所改過,可過一陣,又……怎說在下也是脫不了關係的。”張飛狐低垂下頭來。
龍風道:“哼,好個責任,好個關係,說到底卻是空屁一個,沒點用。”
“龍兄責的是,這樣吧,三位兄臺請跟在下進寒舍來,在下讓家父把敝兄叫過來,當面給三位兄臺賠個不是、謝個罪,並保證以後絕不再發生這樣的事,三位兄臺覺得如何?”
“哼,只怕是個鴻門宴。”
張飛狐聽得,頓時仰天長嘆,道:“唉,竟真真沒人敢再相信我們張家了……既然三位兄臺不相信在下的一片誠意,在下再多說也是空話廢話了……唉,想不到我張飛狐還被人稱為‘清河孟嘗君’,卻不能取信於人,真是極大的諷刺啊,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
“飛狐,你怎麼把三位英雄好漢攔在外面不請進來,這豈是我們張家的待客之道?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卻也不長進,咳,咳,咳……”從裡面出來三個人,兩邊是兩名打手,正扶持一名正咳得厲害的老人,卻是張玉。
張玉的臉色看去很不好,似乎一夜未眠,眼睛惺惺的,卻在勉強睜著。
張飛狐忙轉過身來,道:“爹,你不在裡面休息,出來……要是吹了風著了涼,那……”
張玉勉強伸著顫顫抖抖的右手指著張飛狐,氣喘喘地道:“真真真是氣死我了,你二哥才那麼糊塗,幹出那等傷天害理、殘害鄉親的事,你卻……咳咳咳……你卻也這麼糊塗了,怎就把三位英雄好漢攔在外面,不讓進來?唉,我張玉素來為人和善好客,才博得鄉親鄰里的這般敬重,卻……咳咳咳……卻,卻被你們兄弟敗得一乾二淨,數十年的聲名啊……咳咳……”
“爹。”張飛狐忙走上扶著張玉,一邊用手輕揉著張玉的胸口,一邊很委屈地道:“爹,不是,不是……”
“不是?那怎麼三位英雄好漢……咳咳咳……”
“三位兄臺……”
“哼,你不用說了!……咳咳咳……一定是你得罪了三位英雄。”張玉轉向李日他們道:“三位英雄好漢莫怪……咳咳咳……唉,我的這兩個兒子都不長氣,沒出息,我都快讓他們給活活氣死了……咳咳……希望三位英雄好漢大人有大量,給老朽幾分薄面,不與他們計較……咳咳咳……老朽已在舍內備下薄酒,權當為我這不肖子得罪三位之處賠禮道歉……咳咳咳……望三位英雄好漢……”
石猛道:“算了算了,他倒沒有得罪我們,只是張飛豹那臭小子,我卻恨不得揍他個半死,但看在你的份上,且饒他一回,他孃的,竟連我弟媳的主意都敢打,真沒死過!”
張飛狐聽得,便問道:“你的弟媳?李小麗姑娘?”
李日衝石猛直瞪眼,但石猛卻沒有理會,仍說道:“當然,只是還沒有過門而已,要不我們用得著這大早便趕過來管這鳥事?圖你家這裡涼快呀?我不怕告訴你,要是再打小麗的主意,我石猛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張飛狐忙衝李日道:“兄,恭喜恭喜,怎的這麼大的喜事也不告訴在下一聲,讓在下也好高興高興。”
李日道:“張三爺別聽我二哥胡說,沒有這回事。”又瞪了石猛一眼,道:“二哥,你……”
石猛道:“我胡說?你以為我蠢就看不出來?我早就看在眼裡明在心裡了,嘻,三弟,你還想騙我?”
張玉呵呵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喜事呀……咳咳咳……來,快進來寒舍裡一坐,一來為三位英雄好漢賠禮道歉,二來為李英雄賀喜,請。”
石猛道:“大哥,三弟,我們就進去,我們不進去,他們還當我們怕了他呢?”
龍風道:“哼,誰怕他。”
李日也不好攔阻,只好跟隨著進了去。
一行人說著話地進了去,才跨進大門,便見得張府大院內正忙得快翻了天:
大院內停放著幾輛大車,每輛車上都裝載著滿滿的包裹得非常小心細緻的大大小小的器具,管家張圓正指揮著一大群的家丁打手往下搬,在不遠的一旁,還站立著一大幫手持刀槍的打手,都正虎視眈眈,好像會害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