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們炸開了鍋。
當年李相夷何等風姿,不少人就是因為他才會入了這江湖。
當年,幾乎所有劍客的目標都是李相夷。
這些年,因為百川院是李相夷的舊部,江湖人才願意給他面子,甚至多有照顧。
沒想到,真正害了李相夷的兇手,竟然就躲在百川院中。
辦案捉兇的江湖刑堂,竟然包庇了下毒謀害自家門主的罪人,這也太荒唐了。
因為李相夷而受人尊敬的佛彼白石,竟然是毒害李相夷的兇手和包庇者。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憤怒的恨不得衝上臺撕了雲彼丘。
“嗚嗚嗚~小姨,我師父太慘了,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師父啊?他們好惡心。”
方多病在旁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從小沒接觸過人心險惡的孩子,第一次知道原來人類能噁心成這樣。
李相夷是他從小的信仰,他一直想要加入百川院,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重振四顧門的光輝。
方多病從來不相信李相夷死了,他還做著有朝一日能找到師父的白日夢呢。
何曉鳳心情也很沉重,輕輕拍著自家外甥的背,沒有說話。
她總覺得李相夷沒死,但是自家外甥說的對,這群人真的太令人作嘔了。
李蓮花聽到方多病的哭聲微微蹙眉。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個徒弟?
雲彼丘垂著頭站在臺上,對臺下的聲音充耳不聞。
他腦中正在瘋狂思考,怎麼辦?
雲比丘不想死,不想揹著罪名死。
他雖然不奢望此時能得到一片歌頌,但最起碼在別人口中也應該是有功有過的人,總得有一兩個人念他的好。
但如果今天他死了,他就是一個叛徒,一個永遠的罪人,全天下所有人都要唾罵他,他不想這樣。
怎麼才能活下去呢?
如果是以前的李相夷,雲彼丘還敢下跪求死,賭他心軟。
但斯內普的手段他是領教過的,狠辣無比,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格老子的,我今天就殺了你們幾個狗雜種,給門主報仇。”
於順性情火爆,剛才罵過一通,也沒有解氣,反而在紀漢佛的狡辯中越想越氣。
“於順你要幹什麼?快攔住他呀。”
白江鶉大驚失色,聯盟指揮者,下面百川院的弟子攔住他。
百川院的弟子如今也很迷茫,但出於習慣,還是聽從指令上前擋住了於順,但沒有動手。
在今天的事情沒有定論之前,白江鶉他們還是百川院的院長,那百川院的弟子就要聽從號令。
倒是幾個跟於順一起來的人,手忙腳亂的拉住了於順。
“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雲彼丘抬頭。
在剛剛那段時間他想了很多,斯內普的手段太恐怖了,而且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或許他現在需要想不是該怎麼活,而是該怎麼死,在斯內普的手下活下來,將會比死了更痛苦。
他的目光掃過底下看著他的人,笑了。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的嘴臉,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嫉惡如仇的大英雄呢?
我給門主下了毒,我承認。但要殺要剮也得門主說了算。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這些趨炎附勢的雜碎說了算了。
你們不過是想打著為門主報仇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殺人取樂,還要為自己博個好名聲。
你們要是真那麼愛帶門主,剛才‘修羅詭醫’不是說了嗎?門主在東海之濱住了三年,怎麼你們也沒找著?
當年說要解散四顧門,你們一個個不是跑的比兔子還快嗎?那時候怎麼不開口,怎麼現在又不當啞巴了?
現在站出來對我指指點點,難道你們以為這樣就會顯得你們很高尚嗎?
一群蠅營狗苟之徒,你們啊,跟我半斤八兩。”
說完雲彼丘哈哈大笑起來。
“雲彼丘,你瘋了?”
紀漢佛神色扭曲,這時候說這種話,不是把在場所有人都得罪了嗎?
“我說的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雲彼丘收住笑,微微低頭半側著臉,眼神陰鬱的看著紀漢佛。
啪啪啪——
“讀過兩本書是不一樣,說的還算中聽,繼續啊,怎麼不罵了?”
斯內普面無表情的鼓掌,他倒想看看雲彼丘臨死之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