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祥穿書了。
前身太子妃和表哥遲流鳳私通,敗露後,勾結舅舅軒親王,陷害太子華辰謀反,給他灌了毒酒,打入天牢。
遲流鳳怕她翻供,把她滅口了。
這麼一個垃圾劇本,落到了陳吉祥頭上。
她從棺槨中醒過來,但是並不是一個人,身邊躺著華辰,就是她前身綠了的、陷害的男主。
華辰面色蒼白,彎彎的褐棕色眉毛下,長長的睫毛在消瘦的面頰上打出陰影,下巴和頜角的線條刀削般俊逸。
此時,正震驚地看著她。
他是皇后第二個嫡出的皇子。
皇長子華玦因為墜馬傷了一條腿,退出競爭,皇三子華燁母親出身低微,一直在北境帶兵駐守,其他的皇子年幼。
華辰為人溫柔多情,對陳吉祥寵愛有加,不娶側妃,無奈自古真情留不住,栽在渣女手中。
陳吉祥好像剛從水底浮出,大口喘著氣,四肢痠軟,勉強抬起手,手指顫抖,蒼白柔嫩。
【她沒死?!】
陳吉祥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他的心聲。
華辰壓抑不住地咳嗽了兩聲,引來另一個人,站在棺槨前驚異地看著她。
此人身姿挺拔,眉眼如畫,髮絲從腦後束起整齊地披在肩膀上,儒雅冷峻。
他是佐鳴宇,太子的發小,父親曾是太醫院的院判,自己在京城開一家醫館“明心堂”。
他德才兼備,忠誠可靠,暗戀陳吉祥。
佐鳴宇拉過她的手,並扣在脈門上:“你喝下毒酒後,我給你號過脈,已經身亡……”
外面忽然響起官兵的嘈雜聲,佐鳴宇神色一凜,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華辰:“官兵來了,怎麼辦?”
華辰一看就中毒未愈,他氣喘吁吁地對陳吉祥說:“要麼裝死別吭聲,要麼讓你再死一次。”
陳吉祥連忙驚恐地點點頭。
官兵“哐哐”地砸門,佐鳴宇開門,神色鎮定。
“太子越獄,我們要搜查。”帶頭的是軒親王的府兵首領高利。
佐鳴宇往旁邊讓了讓。
他們裡裡外外檢視了一圈,一無所獲,高利的目光落在蓋著蓋子的棺槨上。
“太子妃已經身亡,你們也要看嗎?”佐鳴宇冷冷地說。
“還是看一下吧,否則不好向王爺交差。” 高利說。
陳吉祥聽到他們說的,呼吸變得急促,臉頰因為緊張泛起紅暈,她側頭看身邊的華辰。
華辰眼眸閃爍,他抿抿唇,輕輕拉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溫暖乾燥,當他們手指輕輕交纏,讓陳吉祥狂跳的心平緩下來。
佐鳴宇在高利的注視下,慢慢錯開蓋子,陳吉祥的臉露了出來。
高利玩味地看了看,點點頭,對手下揮手:“我們走。”
官兵走遠後,佐鳴宇關好門,把棺槨的蓋子推開。
陳吉祥幾乎要把自己憋死,立刻大口喘著氣,胸口起伏,隨著呼吸的逐漸平穩,她的眼神又恢復了清澈和活力。
華辰放開她的手,將眼眸轉開。
陳吉祥覆盤了一下自己的困境,如今只能儘量求得太子的諒解,慢慢翻盤。
她想表現得積極一點,於是坐起身,對華辰說:“我扶你去床上吧。”
“別碰我。”他冷冷地看著她。
華辰用手臂撐起身體,棕色微卷的長髮垂下來,眼神迷茫絕望,他撥出的氣衝到她臉上,溫熱火辣。
他的聲音婉轉悅耳:“本來覺得夫妻一場,彼此留下最後的顏面,沒想到是他們不給你活路,自食惡果,你後悔嗎?”
一抹慘淡笑在他唇上漾開,眼底是揮之不盡的哀傷。
兩人坐在窄小的棺槨裡,身體靠在一起,腿也靠在一起,華辰身上溫熱,有一種凋零花朵的香味。
陳吉祥縮著肩,不敢抬頭,佐鳴宇也蹙眉沉默。
“我知道錯了,你能給我機會重新開始嗎?”她低頭輕聲說。
華辰輕輕搖搖頭:“並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被原諒,也不是所有的錯事都能重新開始。”
他的聲音平靜堅定又決絕。
陳吉祥不想坐以待斃,她思考片刻:“我可以證明你沒有謀反,我願意去皇帝面前給你作證!”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華辰怒目而視:“你看著他們按住我,給我灌下毒酒的時候,我們夫妻就恩斷義絕了。”
“你……”他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