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嘆了口氣，俯下身蹲在她面前：“上來我揹你。”
“不用吧。”陳吉祥張望了一下四周：“找個轎子不就行了。”
“出門忘帶銀兩了。”他頭也沒回。
齊舒揹著陳吉祥，又開始在街上晃盪，他不敢回去。
陳吉祥不明所以，拍著他的肩膀問：“你不是想把我賣了吧。”
齊舒哼了一聲沒理她。
一直晃盪到午後，陳吉祥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他也累的夠嗆。
走到街角一處背風的地方，他坐在臺階上，把陳吉祥從背上放下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腿，又把外衣脫下來給她蓋上。
他不知道這樣拖著有什麼意義，但是實在過不了良心的底線，想著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他自認為是利己的，可是損人的事也沒有做過，他嘆了口氣，不知道何去何從。
日暮。
陳吉祥醒了，她揉揉眼睛從齊舒腿上坐起身，又看了看四周：“齊舒你是不是有病，帶著我露宿街頭啊！”
“我的腿都麻了，你還抱怨！”齊舒揉著腿說。
“我……阿嚏！”她打了幾個噴嚏，渾身一激靈。
齊舒一摸她的額頭，發燒了。
“這就是你的目的？”陳吉祥蹙眉瞪著他說。
回到吉安堂，醫師們都回家了，只有學徒在打掃地面。
齊舒看到華玦沒來，鬆了口氣，但是又不知道他會不會晚上來，背上的陳吉祥身上的溫度一直在升高。
他把她放在臥室的床榻上，他記得當時她和容瑾剛來到越州，就是這樣，看來她對越州水土不服。
齊舒去藥櫃前看了看，聞了聞，哪個也不認識，想想自己一個醫館的老闆，對醫術一竅不通，也是氣惱。
他打來一盆熱水，拿來一塊巾帕，然後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陳吉祥，嘆了口氣。
他把她的外衣解開脫下，一層一層，最後剩下玫粉色的肚兜，白色絲綢貼身褲子也沿著褲腿捲上去，露出大腿。
然後將巾帕浸泡在熱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