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府,午後。
華辰、華玦、華洛、佐鳴宇和陳吉祥圍著案桌,坐在陽光充足的廳堂裡。
“我覺得父皇一定會應允皇長兄的西征。”華辰說。
陳吉祥看向華玦,華玦也在看著她。
佐鳴宇見此情景,咳了一聲,眼神嚴厲地瞪了陳吉祥一眼,她垂下眼簾,默不作聲。
“這件事由我而起,我要是能像男人一樣出征就好了,打他們個落花流水。”華洛激憤地說。
“皇長兄,你覺得要多久能平定番邦。”
華玦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兩月。”
陳吉祥心裡一動。
“這段時間就怕華燁和軒親王在京城作祟。”佐鳴宇皺眉說。
“如果軒親王發難,華辰和你在朝堂上就能對付,華燁要是想做什麼小動作,除非他不想活了。”華玦慵懶地說。
陳吉祥咬了咬嘴唇,低頭不語。
佐鳴宇側目看著一直不吭聲的陳吉祥,心裡有點難受,替她問:“這次出征不會有危險吧。”
華玦嘴角挑了挑,不屑地笑了一下:“烏合之眾。”
他看了看對面的陳吉祥,抿了抿嘴唇,移開眼眸,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
“吉祥,你有什麼看法?”華辰轉頭輕聲問她。
陳吉祥脫口而出:“兩個月啊。”
華辰一愣,華玦眼眸一動,她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想了想說:“我覺得皇帝想控制我們,但是皇后好像並不這麼想。”
她說完,大家都有所動,華玦問:“我們確實一直忽略母后了,她上次找你說過什麼?”
“我感覺……她有意讓我們搬倒軒親王的同時,搬倒皇帝。”陳吉祥說:“雖然沒有明說。”
“如果是這樣,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要是有緊急的事情發生,可以找母后協助。”華玦說。
“沒想到母后有這個心思。”華辰皺眉說。
華玦笑了笑:“我們倆都差點折在父皇和軒親王手裡,她這麼想也不意外。”
“這一步棋以後再說,現在有個問題。一般出征都要求有兩個主將,不知道父皇會安排誰和皇長兄一起去。”華辰說。
“這確實是個麻煩事。”
華洛有心說什麼,沒說出口。
吃過晚飯,陳吉祥在花園中叫住華洛。
“五公主,你是不是想和華玦一起西征?”
華洛對陳吉祥一直不冷不熱的,她斜眼看著她說:“是又怎麼樣?”
陳吉祥笑了笑:“我贊同。”
“我是個女人,皇長兄和父皇都不會同意的。”華洛悶悶地說。
“我幫你說服華玦。”陳吉祥信心滿滿。
華洛饒有興趣地看著陳吉祥,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要是你能做到,我認你這個閨中密友。”
“一言為定。”
第二天早上,華玦在急診室忙完,洗淨手來到堂主的房間,發現陳吉祥坐在案桌邊等他。
“捨不得我了?”他拉過一個蒲團,挨著陳吉祥坐下來。
“求你一件事。”
“你求我?說來聽聽。”華玦雙手撐在身後,悠閒地問。
“讓華洛跟你一起出徵吧。”陳吉祥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華玦。
華玦板著臉:“那可不行,她是個公主,怎麼能隨軍出征。”
“女人怎麼了?她兇起來連軒親王和華燁都怕!”
華玦搖搖頭:“那可不一樣,女人就是女人。”
陳吉祥急了,她站起來說:“我覺得華洛半點不比男人差,你不要對女人有偏見!再說,總比皇帝派他的人去,天天監視你強吧!”
“這倒是有一點道理。”華玦摸摸下巴,抬眸看著陳吉祥:“求人,是要有所表示的。”
“我跟你說正經事。”
“沒有表示勿談。”
華玦說著從旁邊搬出一摞病人的記錄札:“我要看病錄札了,你還有事嗎?”
想想拍著胸脯答應了華洛,要落空會很丟人,陳吉祥擠出一個喝了苦藥的表情:“你想怎麼樣才會答應?”
華玦暗自笑了一下,抬頭看著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陳吉祥撇了撇嘴。
陳吉祥俯下身,蜻蜓點水的碰了一下。
“敷衍我,不作數。”
陳吉祥只好正兒八經地貼了貼,直起身。
“素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