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祥睜開眼,轉頭看到華玦站在長窗前。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坐起身慌張問他。
“你慌什麼,我敲門了你沒有聽到而已。”他又恢復了慵懶地笑。
陳吉祥低頭問:“你又想幹什麼?”
華玦嘴角一彎:“我是來道歉的,你接受嗎?”
“那你接受和我們聯盟?”
“這個我還要再想想。”
陳吉祥氣餒的倒在床上:“那你就繼續想吧,我不接受道歉。”
華玦抿嘴笑了笑,眼眸中多一絲溫柔。
明心堂。
佐鳴宇推開封條已經撕掉的硃紅色大門。
父親作為太醫院的院判,一生為了家族的平安戰戰兢兢,他臨死的時候跟佐鳴宇說,不要參與黨爭,在民間開一家醫館,做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凡的一生。
佐鳴宇確實這麼做了,他的明心堂遠近聞名,甚至有番邦的人來醫病,他作為德才兼備的名醫享譽四方。
可是偏偏就有人還要拿明心堂來做文章,說他參與黨爭收集情報。
好友被誣陷,心愛的女孩為了救他落入奸人的手中。
也許,明心堂真的需要做點改變了。
他走過一個又一個隔間,撫摸著雕花菱格。
在病痛面前,人是沒有高低貴賤的,每天這裡有無數達官貴人和下里巴人,所以,這裡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資訊來源地。
望聞問切的“問”是一門技術,你吃過什麼,去過哪裡,和什麼人接觸過都在“問”的範疇。
其實控制一個人也很簡單,無非是多一味藥少一味藥,多一兩少一兩,他就會在你需要的時間再來。
這些事情,任何醫師都知道,只是有德行的醫師不屑於去搞這些雞鳴狗盜。
佐鳴宇覺得這是他靈魂的一部分,抽去它如同被拔掉鳳鳥的羽毛。
他輕輕抬起頭,感覺心裡某種珍貴的東西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