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都沒有感覺,慢慢堆積厚了,血液就流不動了,你就會覺得胸口刺痛,然後貫穿到手臂和後背,那就是大限已至。”
陳吉祥指點著他的手臂和後背說,齊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忽然又一陣噁心,又捂著嘴跑了。
又過了一會,他晃晃悠悠地回來了,陳吉祥追上他說:
“你不要老是吐啊吐的,這樣你的牙齒就會腐蝕沒有了,你自己試試,是不是牙齒有點鬆動了。”
齊舒感覺似乎牙齒真的有點鬆動了,陳吉祥說:“快去漱口,時間長點。”
終於,一下午沒有再見到他。
連著好幾天,齊舒看見菜花和紅燒肉就反胃。
聽說晚上有燈會,陳吉祥拉著容瑾去看。
“今天晚上還有病人。”齊舒一副無奈的樣子。
陳吉祥瞪著他:“要不我再給你解釋一本古醫書?”
“不必了不必了,我讓別的醫師值班吧。”齊舒趕緊說。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十里長街燈光輝煌,人潮湧動,各式各樣的花燈點亮了夜空。
陳吉祥拉著容瑾,一起指指點點,在猜謎比賽中口若懸河,掀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與喝彩聲。
容瑾給陳吉祥買了糖糕和一把刻著鳳凰的銀梳子,她又指著遠處的仙女燈讓容瑾看。
驀然回首,容瑾眼裡卻只有她,鳳眸中無盡的笑意蔓延,光彩流離,燈火闌珊中,俊美的少年,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貼近他的耳畔說:“我喜歡你。”
容瑾輕吻了她的鼻尖和額頭,將她擁在懷中。
陳吉祥總覺得人群中似乎有人一直看著自己,她幾次回頭卻又不見蹤跡。
她有點擔心,跟容瑾說了幾句,兩人便從人潮中退出來。
“會不會是你的錯覺?”容瑾問。
陳吉祥搖搖頭:“我也不確定,我們回家吧。”
他們身後有一個身影,一直目送著他們走進了那個黑漆大門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