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遲疑地在床頭站了片刻,選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欲言又止。
華玦知道她大約要說什麼,等著她說話。
“容瑾說,你基本已經痊癒了,我這裡有兩份差事,你看你喜歡哪一個,一個是去七國做總督,一個是去遠航。”陳吉祥小心翼翼地說。
華玦靜靜地聽她說完,抬起眼眸,輕聲說:“我哪也不去,就留在你身邊。”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阿蕭不想見到你。”陳吉祥低著頭說。
“如果讓我離開,我就了結自己。”他說得很淡然:“你就當我是一隻喪家犬。”
“你別這麼說。”
“你捨不得讓我死,就留下我。”他眼眸堅定悽楚。
陳吉祥想,談崩了,沒有任何餘地。
她去找華蕭,低聲下氣地說:“他說,離開的話,就自行了斷,你就讓他在這吧。”
華蕭一聽就炸了,他大步向華玦的臥室走去,陳吉祥拉都拉不住,急得大叫吳越,然後吳越、容瑾、青顏都跑過來,還有一些朝臣也圍過來。
華蕭一腳踹開華玦的房門,衝到床邊,抓著他的衣襟往外拖:“你給我滾出去!你要不要臉了,非要賴在這裡!”
華玦抓住他的手臂,想掙脫,兩人勢均力敵,難分伯仲,陳吉祥攔在中間,衝撞中被甩出去,華蕭放開手趕緊攬住她。
華蕭指著華玦說:“吉祥當時去求你,她讓容瑾給我下了催眠藥,否則我死都不會讓她去……
他們跟我說,吉祥半夜回來,一邊洗浴一邊哭,你欺負了她,卻沒有答應放過我們,你這個畜生!”
陳吉祥伏在他懷裡:“別說了,阿蕭……”
門口烏壓壓圍著好多人,他們都是從京城過來的,大致瞭解事情經過,默默聽著華蕭控訴,默不作聲。
華玦像被人扒光了示眾一樣,低著頭,承受各種投來的目光。
“你被他們打入天牢,那是你該得的,吉祥以德報怨把你救出來,你還有臉賴在她身邊!
你好歹做過攝政王,能給自己留點顏面嗎?別這麼下作!來潑婦那種以死相逼!”
華蕭越說越氣憤,又要上前去拉扯他,陳吉祥流著眼淚拉走華蕭,青顏讓官員們都去工作,他走過來對華玦說:
“攝政王,你在這裡不受歡迎,希望你能明白,吉祥現在的心是阿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