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祥依然是把所有政務都推給華玦,自己沒事就泡在文淵閣,寒江多次提醒她,向太后要他。
陳吉祥來到裕輝宮,幾個侍女正在伺候太后梳妝,看到陳吉祥她眉開眼笑:“吉祥,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又來要什麼?”
“好吧,我直接說,要寒江。”她嘴角一挑。
太后桃花眼一眯,用手指點點她:“你就這麼點出息。”
陳吉祥嘆了口氣,隨意走動了一下,在貴妃椅上坐下:“你覺得我應該要什麼?”
太后從梳妝檯站起身,搖曳著走到她窗前,用手逗了逗鳥籠裡的鸚鵡:“你很聰明,你知道百姓喜歡什麼,害怕什麼,你比小玦厲害。”
陳吉祥搖搖頭:“你知道,我是紙老虎,還是華玦真正撐起一切。”
太后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倚靠著枕頭,慵懶地說:“吉祥,你謙虛了,你應該走得更遠。”
她將手覆在陳吉祥肩膀上:“你沒發現嗎?我們很像。”
“沒覺得。”陳吉祥瞥了她一眼,又說:“當然,你確實幫了我很多,我會保你周全。”
太后嘴角一彎:“起碼,在男人方面,我們倆眼光很像。”
陳吉祥尷尬地摸摸鼻子:“那我把寒江帶走了。”
“當然,你喜歡的男人,我什麼時候跟你搶過。”她大方的說。
“吉祥。”她拍拍陳吉祥的肩膀:“哀家先提醒你一下,過不了小玦這一關,你就無法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什麼意思?”
太后抿唇一笑:“你早晚會知道的。”
陳吉祥狐疑地看著她,若有所思,她站起身,帶著寒江離開裕輝宮,太后一抬手,走出一個綠衫英俊少年,躬身扶起她。
寒江也住進和瑰宮側殿的別苑,陳吉祥給他挑了一個比較大的院落,可以放模型和器材,兩人帶著太監整理院子,青顏聞聲走進來。
青顏站在院子裡看了一眼,清高地說:“動火的話最好去你的煉丹房,我那邊書籍太多,怕火星。”說罷,轉身離開。
陳吉祥對寒江說:“他就那個德行,別理他。”
寒江輕笑搖頭:“我已經很開心了,以後可以和娘娘住地這麼近,朝夕相處。”
陳吉祥讓太監們都退下,兩人走進屋裡,她踱了幾步坐在椅子上,寒江輕聲說:“娘娘有心事?”
“你說,讓人喜歡和讓人害怕,哪個更好?”她手臂支在扶手上,託著腮。
寒江沉思片刻:“懼怕帶來無條件的服從,喜歡會讓人情願自我犧牲,看娘娘想要什麼。”
陳吉祥搖搖頭,嘆了口氣:
“上次那件事,要不是咱們早有準備,恐怕我和華玦骨頭都被拆了,就這樣居然還是打著擁護我的旗號,我實在看不懂。”
“權謀之事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人心深不可測,口是心非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寒江靠在桌邊,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我真是懶得管別人的閒事,我才做不到心懷天下,我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和喜歡的人聊天。”她感嘆。
寒江沒有說話,垂眸看著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陳吉祥抬眸,眼波流動,寒江俯下身,陳吉祥說:“我有個圖紙給你看。”
寒江啞然失笑,無可奈何地說:“娘娘……”
“哎呀,我們來日方長。”她說著,站起身就往外走,寒江從她身後摟住她,在她耳畔輕聲說:“我只爭朝夕。”
陳吉祥只好笑著點點頭。
大旱之後定有蝗災。
朝堂上,奏本一個接一個,各地暴發蝗災,官員們都將眼光投向陳吉祥。
“你們看著本宮幹什麼,往年沒有過蝗災嗎?”陳吉祥問。
“當然不是。”戶部尚書急忙躬身回答。
“幸好,要麼民間說不定會說妖后作祟,再將本宮獻祭,攝政王愛民如子,說不定會同意。”陳吉祥笑著說。
她是在笑,滿朝文武聽了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笑的,華玦看了她一眼,擺擺手,讓戶部尚書先退下。
華玦看向華辰,華辰沉吟一下,轉頭問陳吉祥:“皇后可有什麼良策?”
陳吉祥側頭看著他:“陛下,往年怎麼辦,現在就怎麼辦,臣妾沒有額外的策略。”
華辰碰了個釘子,略顯尷尬,輕咳一聲:“那就還是減免賦稅,開倉放糧。”
夜幕低垂,華玦沐浴後,披著靛藍繡金蟒紋的寢衣,輕輕臥在陳吉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