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京城,百官震驚,心裡充滿了對這位皇后的敬畏。
華玦悄悄鬆了口氣,他手中摩挲著陳吉祥的耳環,輕輕放到唇邊。
阿吉茲安撫了番邦本部的人馬,又重新整頓了西進軍,陳吉祥還幫他肅清了潛入軍隊中的殺手。
三日後,他們一行人回到京城,接受華玦對阿吉茲的受封禮。
陳吉祥穿著華麗的皇后服制,帶著阿吉茲和霍加,從朝堂的正門進入,他們踩過紅毯,在群臣的讚歎聲中,緩步向前。
紅毯的盡頭,站著華玦,他揹著手,眼神中威嚴平和。
等他們走到近前,華玦伸出手,陳吉祥將手放到他掌心,他悄悄在她掌心按了一下,隨即放開。
陳吉祥心裡一動,瞥了他一眼,抿唇一笑,走上臺階,在華辰關切的目光下,回到自己的後位。
阿吉茲和霍加單膝跪地,華玦莊嚴地宣佈阿吉茲為西藩王,即日可以攜霍加回到西藩故土。
群臣山呼萬歲。
下了早朝,陳吉祥走下後座,對阿吉茲和霍加說:“今晚你們回太子府住吧,我也回去,給你們接風洗塵。”
阿吉茲嘴角上揚,又為難地看了看華玦。
陳吉祥看朝堂裡已經沒有大臣,都是熟悉的幾個人,於是來到華玦近前,將雙手輕輕放在他的腰際,微微仰起頭,用詢問地目光凝視他。
華玦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得點點頭。
於是陳吉祥拉著阿吉茲和霍加,帶著吳越往宮門走,轉頭看了青顏有些寂寥的眼神,就說:“你也去吧,幫我把寒江叫上。”
看著陳吉祥他們走出宮門,華辰、華玦和佐鳴宇互相看了看,華辰有些難過地說:“感覺吉祥不是我們的了。”
華玦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要麼你也去,本王才沒興趣和一幫面首、術士、侍衛,還有番邦的人同聚一堂。”
說罷,他氣呼呼地轉身大步走開,華辰和佐鳴宇笑著搖搖頭。
夜幕降臨,太子府內燈火輝煌,張燈結綵。
宴會大廳,長桌上鋪著華麗的桌布,擺放著精美的餐具和酒具,僕役和侍女穿梭來往。
陳吉祥開心地不得了,一直在給阿吉茲敬酒,霍加開心地看著哥哥和陳吉祥,又傷感於要回到西藩,短期不能相見。
吳越和張檢聊軍中趣事,青顏不多說話,只默默注視著其他人,他的目光停在寒江身上,總覺得寒江和陳吉祥的些許對視,有些讓他厭惡地曖昧。
容瑾坐在陳吉祥身側,一直在照顧阿蕭。
一直到月上三竿,雖然大家依然興致盎然,但是明天該上朝的上朝,該去學堂的去學堂,陳吉祥讓管家安排大家去各個別苑休息。
她輕聲對容瑾說:“你先回去等我,我還有點事。”
說罷,她走到寒江面前,拉拉他的衣袖:“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寒江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嘴角微微揚起,跟她向別苑走去,青顏咬了下嘴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陳吉祥拿著一摞畫稿給寒江看,寒江的眼眸露出驚異之色。
“這是您畫的?”他問。
陳吉祥笑著搖搖頭:“是阿蕭。”
寒江感嘆:“真是奇才。”
“等有機會讓你們聊聊。”陳吉祥笑著說,然後將畫稿整理好放在抽屜裡。
“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明早我們一起回宮。”她抬頭看著他,眼眸溫暖清澈。
寒江輕撫她的臉頰,俯下身,貼上她的嘴唇,溫柔纏綿後,輕聲問:“晚上您不來嗎?”
陳吉祥有些過意不去地說:“今晚不行。”
寒江眼神有些遺憾:“回宮後,我還要回到太后身邊。”
陳吉祥點點頭緩緩抽出手,又摸了摸他的臉頰,繼而離開。
剛走出別苑,看到青顏在迴廊裡等她。
“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這麼冷的天,在這裡幹什麼?”陳吉祥看青顏連斗篷也沒穿,嗔怪道。
“那個寒江是太后的術士,您不要太相信他。”他說。
“本宮會小心的。”她挽起青顏的手往回走:“快走兩步,要麼你真的會得風寒。”
青顏有些動容,他拉住陳吉祥:“您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您和寒江也沒有接觸太多,我哪裡比他們差,就這麼不入您的眼。”
他眼眶中溢滿淚水,紅唇微微顫抖。
陳吉祥握著他冰涼的手說:“沒有那層關係,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