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抱歉地看著容瑾:“可能這招對你不合適,不好意思哈。”
說罷,他趕緊跟著陳吉祥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
吳越回來,看到容瑾一個人坐在院子的臺階上發呆,他摸摸下巴,緩緩坐在他身邊,側頭看著他說:
“你也別怪吉祥,你那個同鄉又翻出殷小姐的信給她看,換了誰也會接受不了。”
容瑾轉頭,用驚異地目光看著他,吳越接著問:“我倒是想問問你,殷小姐對你情深義重,以死相逼,你真就沒動心?”
容瑾搖搖頭:“我對不起殷小姐。”
吳越嘆了口氣:“殷小姐賭輸了,輸掉了性命,你賭贏了,得到了吉祥的愛。”
“可是吉祥現在根本不讓我碰她,她不要我了。”他將手指插入髮絲:“我想帶她走,她是我的小貓。”
吳越看著他,輕輕搖搖頭:“她是當朝攝政皇后,永遠也做不了你的小貓。”
容瑾閉上眼眸,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月華如水,灑落人間。
容瑾獨自坐在床上,他的臉在柔和的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精緻,超凡脫俗,他的髮絲閃著輝光,彷彿下一秒就會幻化成妖。
“小懶貓,我們回家,好嗎?”
皇宮,朝堂。
行刺華玦的殺手還沒審查明身份。
散朝後,陳吉祥問大理寺卿:“這麼多天了,還沒有結果?!”
大理寺卿慚愧地說:“是啊娘娘,他一點也不配合,什麼也不說,我們推測他是逆賊華燁留在京中的刺客。”
“推測要有證據,什麼證據也沒有怎麼推測,本宮去看看。”
陳吉祥站起身,跟著大理寺卿走出宮門,吳越帶著十個近身侍衛緊隨其後。
大理寺牢房。
沒想到這次確實遇到硬骨頭了,差不多的刑具都用過,再用就屈打成招了,並且一問三不知,內心毫無波瀾。
陳吉祥思索片刻,眼眸一轉,對吳越說:“把青顏帶來。”
青顏聽完她的簡述,低聲說:“您先進去,我稍後進。”
青顏眼眸平靜專注,從牢房外面悄悄看著刺客,等陳吉祥問了幾個問題後,他才進去,然後在陳吉祥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陳吉祥說:“你的虎口並沒有老繭,胯骨也不是常年騎馬的樣子,
特別是見到本宮,你的眼眸有習慣性地躲閃,你一定是宮裡的人,企圖讓本宮誤以為你是西藩人。”
陳吉祥盯著刺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是太后的人,還是太上皇的人?”
青顏又在陳吉祥耳畔說了幾句。
陳吉祥對刺客說:“每次我說對的時候,你的左眼都會跳動,所以你是太上皇的人。”
【完了!】
陳吉祥勝利的一笑:“你有兩條路,一是為我們做事,交代一切,留條活路;
二是我們直接把你交還太上皇,看他怎麼對待招供的暗衛。”
“我……我願意交代!”刺客跪下了。
從牢房走出來,陳吉祥對青顏說:“你去大理寺吧,我舉薦你,保證你高官厚祿妻妾成群,完成少年的理想,洗清不潔的歷史。”
青顏低頭思慮片刻:“條件確實誘人,不過人生在世,如果有比高官厚祿妻妾成群更有意思的理想,那些就沒那麼吸引人了。”
“比如?”
“和您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你能得到什麼?”
青顏嚴肅地說:“在您身側,離您最近,助您完成宏圖大業。”
陳吉祥嘴角一挑:“我沒有那麼宏偉的理想,你跟錯人了,不然你去跟著攝政王吧。”
“還有一個理由,恐怕我說出來娘娘不相信。”青顏抿唇微笑:“我對您一見鍾情。”
陳吉祥笑出了聲:“確實不信。”青顏只好尷尬低頭。
兩人走到宮門口,青顏看了看陳吉祥的眼眸,猶豫著問:“您最近和容瑾如何?”
說到陳吉祥的痛處了,她落寞地搖搖頭:“拜你所賜,不好。”
青顏有些緊張地說:“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對您有孤注一擲的執念,如果您對他冷淡,他會瘋狂,會對您不利。”
“青顏。”陳吉祥正色對他說:“雖然本宮很欣賞你,不過不準再針對容瑾,本宮和他之間的事,不希望別人摻言。”
青顏有些無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