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祥在華玦的日夜守護下很快好起來。
她越來越粘華玦,每天晚上,華玦都幾次按住她對自己不軌的舉動。
“起碼一個月以後,否則想都別想。”
這是華玦丟給她的話。
其實陳吉祥還是想先跟華辰說清楚。
但是,她有些害怕面對華辰溫柔的眼眸,更害怕他的眼淚,於是她想先跟佐鳴宇商量一下。
佐鳴宇和陳吉祥坐在桌案兩邊,華玦斜靠在長窗前,抱著手臂。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華辰的病情有所反覆。”佐鳴宇皺眉說。
“什麼?!”
佐鳴宇看著陳吉祥驚詫的樣子,有些心痛,他沉吟片刻,艱難地說:“吉祥,你能再重新考慮一下嗎?”
“你先穩住他的病,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說什麼的。”陳吉祥連忙說。
佐鳴宇有些愧疚地點點頭。
華玦一直在看佐鳴宇的表情,現在他移開眸子,低頭不語。
看破不說破,畢竟佐鳴宇是陳吉祥最信任的人。
……
西藩王子霍加被押送到京城羈押人質的地方,華燁遠遠看了一下,沒有近前。
他認識霍加,並且知道他的本事,一個計劃在心中萌生,一抹冷笑掛上唇角。
這天,太醫向佐鳴宇呈上一份羈押處的醫單,內容是霍加王子受傷需要醫治。
佐鳴宇有些奇怪,作為西藩人質,太醫院都有記錄,在他剛羈押的時候明明完好,幾天下來怎麼會突然受傷呢?
佐鳴宇親自去了一趟。
霍加是藩王的小王子,二十歲,和華燁一樣擁有一頭蜷曲的黑髮,但是他的膚色很白,眉毛和眼睛的距離比較窄,顯得眼眸總是隱藏在眉宇下面,戒備躲閃。
人質的牢房很狹窄,石磚地面,靠牆有一個硬床,霍加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穿著囚服,手臂和腿上露出的肌膚上有青紫的傷痕。
佐鳴宇走過去,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讓手下的醫師給他處理,自己轉身出去。
這明顯是獄卒的虐待,佐鳴宇告訴華玦,對獄卒的行為要懲治管束,華玦根本沒當回事,覺得這些人質活該受點罪。
果然在三天後出事了。
看管霍加的獄卒被毒蛇咬傷,霍加偷了一匹馬,越獄逃走。
華玦知道後,帶著騎兵在京郊追上了霍加,將他捆綁抓回來。
為了以儆效尤,華玦將霍加扔到羈押處的一片空地上,抽出皮鞭對著他就是一頓輸出,直到他用手抱著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再敢跑,我就斬斷你一條腿。”華玦將皮鞭扔給副將,居高臨下地對霍加說。
霍加掙扎著抬起頭,眼眸中燃起仇恨的火焰,他嘴裡發出奇怪的哨聲——
一隻野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嘴裡發出低沉的咆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華玦。
華玦一時疏忽,被狗咬住手臂,等士卒們一擁而上,狗已經落荒而逃,華玦的手臂鮮血淋淋。
等陳吉祥得到訊息趕到明心堂,看到一群醫師圍著華玦,他的手臂上有幾個很深的齒痕。
“怎麼回事?”她問一旁的副將張檢。
“那個西藩王子霍加,嘴裡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然後就突然竄出一隻野狗,把安王咬了。”張檢又急又恨,笨嘴拙舌地說。
“這點小傷無足掛齒。”華玦輕描淡寫地說。
“話不是這麼說的,野狗咬傷,七天後至死的也不少。”佐鳴宇拿著藥急步走過來。
華玦瞥了佐鳴宇一眼,心想,就是想寬慰吉祥,何必要說出來。
陳吉祥當然知道。
她眉頭緊鎖,現在需要找到那條野狗,可是這如同大海撈針。
“你剛才說那個什麼王子,嘴裡發出聲音,野狗就來了,是不是類似吹哨的聲音?”陳吉祥問張檢。
“對對!”
“你帶我去見那個王子。”
張檢不解地看著陳吉祥,又轉臉看華玦。
“你見他做什麼?”華玦問她。
“我要找到那隻咬你的野狗,把它的腦髓塗在你手臂上,你就沒事了。”陳吉祥想,這是最簡易的免疫辦法。
醫師們大眼瞪小眼,佐鳴宇說:“可是哪裡能找到那條狗呢?”
“那個王子一定有辦法。”陳吉祥說。
“他就是想要安王的命,怎麼還會聽你的,把那條狗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