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玦,我們又見面了。”他說。
華玦冷笑一聲:“手下敗將,你以為現在能殺得了我?”
他是藩王的大王子阿吉茲,在西征的時候和華玦交過手,此人驍勇善戰,卻總是落敗在華玦手下。
阿吉茲眼眸一凜:“我知道你傷了腿不能移動,我只消關上門,往這裡投放火把,你就跑不了。”
“那你進來想做什麼?”陳吉祥緊張地問。
“我要我弟弟的屍體。”他冷冷地說。
陳吉祥明白了,這是華燁的連環計。
華玦和陳吉祥對了下眼神,緩緩說:“我沒有殺霍加。”
“他刺殺失敗,難道你們會放了他?”
陳吉祥淡定地說:“我確實發現他下毒,但是他有苦衷。他說如果不這樣做,華燁就會誣陷你勾結中原朝廷,讓藩王殺了你。”
阿吉茲看著她,露出不信任:“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有他的親筆信,我去拿。”陳吉祥說。
她轉身去了內間,片刻,手中拿著一個信封出來,伸手遞給他。
阿吉茲接過信,陳吉祥手中一顆白色藥丸被瞬間捏碎。
堅硬的外殼在一瞬間破碎,釋放出一股細微的粉末向空中升騰,一股嗆鼻的酸澀氣味迅速瀰漫開來。
陳吉祥和華玦及時捂住鼻子,阿吉茲措不及防,他覺得喉嚨裡發緊,很快就要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等藥粉飛散開,華玦看著陳吉祥說:“你自制的?”
“嗯,品種多樣。”陳吉祥抓著阿吉茲的腿,把他拖到院子一側:“把他捆起來當人質。”
“有繩子嗎?”華玦剛問完,看到陳吉祥大步走向內間,須臾拿了一捆繩子出來。
華玦驚訝地看著她三環五扣把地上的男人捆了個結實:“這你都會?”
陳吉祥站起身拍拍手,又拿了一塊巾帕把他的嘴堵上。
“跟賣豬肉的大叔學的,我和容瑾行走江湖,又不會拳腳功夫,防身的本領還是要自己研究一些的。”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華玦心中五味雜陳,心想她一定也吃了很多苦,遇到很多波折,但是寧願這樣也要逃離他的保護,遠走他鄉。
“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答應你。”他柔聲說。
“說了一萬遍,我做不了你的攝政王妃,你就好好擴建你的後宮,別打我的主意了。”她不為所動。
“吉祥。”
他的聲音鄭重低沉,惹得陳吉祥轉頭看他。
華玦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緩緩說:“我發誓,一生只鍾情你一人,不會再去找任何別的女人。”
然後,他手指輕輕觸碰嘴唇,眼眸凝視她,深邃莫測的眸子中,蘊含星辰大海,一諾千金,永不反悔。
陳吉祥動容了,亂世天下,誰又能保持初心信守諾言呢,但是這一刻,天地為證,這個驕傲的男人為她臣服。
他曾經對她發誓不搶奪華辰的太子位,他做到了,即使在她離開他之後。
“華玦,你會為自己的誓言吃很多苦。”陳吉祥嘆了口氣,坐在疊席上說。
“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他從後面摟住她的腰。
陳吉祥不忍心在此刻拒絕,她反手攬住他的脖頸,轉頭看著他薄如刀鋒,線條流暢有力又敏感脆弱的嘴唇,忍不住貼上去。
她品嚐著他,甘之若飴,有一瞬間,她真的想放棄自我和他夜夜廝守,她理解了那些最終淪為深宮怨婦的女人,她們曾經的義無反顧。
她甚至有衝動問他,願不願意放棄一切和她遠走天涯。
理智讓她沒有說出口,華玦一直憑他過人的朝堂謀略和攻城略地的本領,保護著他們所有人的安危,他肩上的責任遠大於得到的獎賞。
又怎麼能再因為他擁有權利而苛責呢?
可是這對自己也是不公平的,華玦可以憑著自己一時的心情,在任何時候用任何方式懲罰她,冷落、幽禁、或是別的,就像過去那樣。
她很怕一切往不可預計,難以把控的方向發展,平心而論,她覺得自己也沒有駕馭帝王的能力和心力。
她看著這個讓她欲罷不能又只能點到為止的男人,恨得牙根癢癢,好想蹂躪他。
“怎麼這麼看著我?”華玦看著她複雜的眼神,不解地問。
陳吉祥一把將他按倒在疊席上,手扯住他的腰帶。
轉眸一看,旁邊那個西藩大王子還不知道啥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