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燙?”陳吉祥慌了,明明他白天還生龍活虎,對阿吉茲拳腳相加。
華玦粗粗的劍眉緊鎖,眉宇間那道豎紋顯得感性又脆弱,濃密的睫毛扇動著,掛著水珠,汗水從耳後流下來,浸溼了寢衣。
他喘息著摟緊陳吉祥的腰身,聲音如同囈語:“吉祥,我是不是要死了?”
陳吉祥將他額前的頭髮捋向腦後,摸著他滾燙的面頰說:“你胡說什麼,我去找佐鳴宇過來看看。”
“你別走……”他越發摟得緊了。
“你這樣耗著不行,熱度太高會出危險!”陳吉祥著急地說:“你放開我,我去找人。”
“我想要你吻我……”他眼眸半闔,呢喃著說。
“你別任性,快放手!”
陳吉祥扳開他的手,披上衣服跳下床,華玦想拉住她,無奈確實燒得渾身沒有力氣,只好喘息著,看著她從門口跑出去。
她跑到佐鳴宇的門前,侍衛說:“佐大人今天不在。”
她又跑到一樓找值夜晚的醫師,結果樓下的軍士說今天醫師都去了後院。
陳吉祥懵了,她想去後院,被崗哨攔住,說夜晚行走要有佐大人的腰牌。
她心想,真是見了鬼了。
她一口氣跑回臥房,氣喘吁吁來到床前摸了摸華玦的額頭,還是很燙。
華玦看她面色泛紅,眼眸中充滿了急切,不禁有些心痛:“我沒事,忍忍就好了。”
陳吉祥想了想,去側間兌了一盆溫水,一塊巾帕,放在床頭。
“不用吧,你陪我躺會就行。”華玦看著她的陣勢,有點急躁,想快點進入主題。
陳吉祥想起齊舒用這一招給她降溫來著。
“你躺好。”她說著一把掀開華玦的被子,把他的寢衣從頭到腳擼下來,然後彎腰浸溼巾帕。
華玦蹙著眉無奈地看著她忙活,又看看自己赤裸的身體,覺得她這麼折騰下,說不定真弄個風寒。
陳吉祥拿起巾帕,另一隻手放在他面頰上,華玦凝視著她,眸中有無盡的柔情。
陳吉祥輕咬下唇,認真給他擦著臉和脖頸,他拉住她的手臂,拽她過來。
“都燒成這樣,你還有這心思?!”
華玦再也按捺不住,他抱住陳吉祥翻身壓在床上:“吉祥……”
他們的門被悄無聲息地開啟,一個人影悄悄走近。
陳吉祥側眸看到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出冷冽的光,她大吃一驚:“誰?!”
霍加拿著一把劍,走進了他們的臥房。
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他的眼神慌亂猶豫,呼吸急促。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一旦跨過這個門檻,很多事情都將無法回頭。
華玦劍眉緊蹙,將陳吉祥推到身後,厲聲喝道:“霍加,你要幹什麼?!”
“我要殺了你,我哥哥和吉祥就自由了,他們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受你的轄制!”他嗓音嘶啞地說。
華玦看著他手中的劍,瞥了一眼自己的佩劍,放在幾步遠的桌子上,想去搶奪,剛一動,頭暈目眩差一點跌倒,心中咒罵:“該死!”
霍加看出他的意圖,冷笑一聲,步步逼近:“你今日必死在我手上。”
陳吉祥想出來和霍加對峙,被華玦緊緊按在身後。
“你殺了本王,你和你哥哥連越州都出不了,如果你現在放下劍,本王可以赦免阿吉茲,並承諾他為未來的西藩王,君無戲言。”
“你讓我哥哥去迎戰華燁,就是想讓他們兩敗俱傷!”
“華燁和你們兄弟視同水火,你們回西藩的唯一途徑,就是在戰場上戰敗他,唯有本王可以給你們這個機會。”華玦抬起下巴,傲慢地說。
霍加眼神有些凌亂,忽然看到華玦身後的陳吉祥:“不,我為了吉祥也要殺了你!”
“你可以問問這個女人,如果她想讓本王死,本王絕不抵抗。”華玦眼眸清澈炙熱,他拉住陳吉祥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上:“你親口問她。”
“吉祥,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霍加迫切地眼神看著陳吉祥。
陳吉祥的手感受著華玦胸膛炙熱的溫度和強健的心跳,她呼吸急迫,如鯁在喉。
華玦側眸看著她:“告訴他真話,我絕不食言。”
在這一刻,陳吉祥真實的面對了自己的內心,如果沒有他,自己的世界將會殘缺不全。
“霍加,我不想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