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在我們的埋伏中,以少勝多並不難。”華玦平靜地說。
另一個厚嘴唇下巴方正,鬍鬚短硬的人說:“可是我們的主帥居然是個剛歸降的西藩人,他要是故意放水呢?”
華玦嘴角挑起哼了一聲:“華燁還是京中皇子叛逃,各為其主,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那個人眼神閃爍閉上嘴。
後排一個鼻樑高挺,鼻翼微微擴張的漢子說:“為什麼不讓安國軍去戰華燁,他們更有勝算。”
華玦下巴抬了抬,奚落他:“難道讓你們去對抗西藩王的主力軍隊?”
陳吉祥努力傾聽他們的心聲,她終於在眾多嘈雜的聲音中,找到那個低沉的聲音,他隱藏在後排的最右邊。
那個聲音在操控全域性,他事先安排好了所有人的問題,他在根據他們的對話思考後面的對策。
陳吉祥偏頭看過去,他眉毛濃密雜亂,像是兩把利劍橫亙在雙眼之上,站在那裡,不需要任何言語,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她給華玦發出暗號。
華玦眼眸一沉,緩緩伸出手,指著那個人:“把他押下去。”
立刻有幾個軍士上前將那人下了武器控制起來,那人驚愕地看著華玦,被拖走。
其他大將一片譁然,忽然,陳吉祥聽到前排一個聲音:
【孃的,殺了他我取而代之!】
她狠狠按住那個位置,指甲陷入華玦的手背。
只聽 “鏗”的一聲,華玦寶劍出鞘,劍鋒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那人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手中的劍剛拔出一半,他的四肢在地面上無力地抽搐了幾下,然後靜止不動。
華玦的寶劍滴著血,眼神冷酷,他的眼眸轉向其他人,一時間所有的人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