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玦在側間洗了澡,沉默著穿上衣服。
陳吉祥一夜淚都哭幹了,嗓子也啞了,蜷縮在床上。
華玦走之前幫她蓋上絲綢被子,陳吉祥閉上眼睛不理他。
想著華玦騎馬佩劍在黑夜中等她,風吹過他的黑髮,肆意飄揚 。一切恍若隔世,她的眼淚又流出來。
她在翠幽閣一關就是小半個月。
每天華玦都是三更回來,一句話不說就把她從睡夢中弄醒,發洩完就閉眼睡覺,留給她破碎的心和凌亂的身體。
她經常被這樣一番折騰就睡不著了,一直到窗外泛白,華玦穿上衣服離開。
現在陳吉祥已經不再哭泣了,幾句話就可以把華玦氣瘋。
又是這樣一個晚上。
華玦從陳吉祥身上翻倒在床,喘息著,陳吉祥面色冷淡,起身把被子拉過來。
他扳過她的身體:“還喜歡我嗎?”
“我真後悔沒有讓你死在西藩。”她甩開他的手,把被子拉到下巴,狠狠地說。
“是嗎?”華玦眼圈發紅,嘴角挑了挑:“我死了,你就可以繼續當你的太子妃,還可以同時擁有佐鳴宇?”
“對,他們倆都比你強。”陳吉祥咬咬嘴唇。
“你這個賤人!”華玦氣得眼眶發紅。
“華燁說過一樣的話,你們倆才是親兄弟,你不配當華辰的哥哥。”陳吉祥笑著說。
華玦一把拽開她的被子用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脖頸:“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奪了華辰的太子位。”
陳吉祥蔑視地看著他:“就算你殺了他,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華玦知道了,他不可能戰勝這個小女人,她越挫越勇的,絕不服輸,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於是華玦又發起了一次進攻,現在只有用這個方式,才能讓他暫時征服她。
……
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陳吉祥把椅子搬到院子裡,又用毯子墊在裡面,然後縮著腿坐在上面,看天上飛過的鳥。
張檢和霍加互相看了看,嘆了口氣低下頭。
霍加輕輕吹起口哨,一些鴿子從天上飛下來,在院子裡上下翻飛,陳吉祥不禁笑起來。
這時,一陣小巧的腳步聲,阿蕭從月亮門跑進來,爬上椅子一頭扎進陳吉祥懷裡。
【吉祥,父王不讓我來找你。】
“阿蕭乖,吉祥生病了,等我好了再跟你玩。”
【父王說你要做我的母妃了,是嗎?】
陳吉祥不忍心讓阿蕭難過,她苦笑著點點頭。
【太好了,以後父王、吉祥和阿蕭永遠在一起。】
陳吉祥抱住阿蕭,默默地哭起來。
華玦揹著手走進來,身後跟著惶恐不安的奶孃。
“阿蕭,跟奶孃回去。”
阿蕭點點頭,乖乖地滑下陳吉祥的椅子,跟著奶孃走了。
陳吉祥不想當著張檢和霍加的面和華玦不愉快,她搬起椅子回到臥室。
“阿蕭跟你說什麼?”華玦關上門問。
“我怎麼知道。”陳吉祥靠在床上拿起一本書看。
華玦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到陳吉祥面前,她開啟一看,是阿蕭的毛筆字:“吉祥聽得到我說話。”
陳吉祥看了華玦一眼,心想,他居然從阿蕭那裡套出了她的秘密。
華玦坐在床邊,拿著陳吉祥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我喜歡你,原諒我。】
陳吉祥眉毛一顫,她迅速撤回自己的手。
“果然是真的。”
陳吉祥哼了一聲:“你已經知道了,所以心聲就不算數了,你完全可以欺騙我。”
“你要怎麼才能相信?”華玦垂下眼眸,祈求地說。
“你想利用我權斗的話,就不要搶華辰的太子位,我可以為你所用。”陳吉祥冷若冰霜。
“我有這麼說過嗎?還是我這麼想過?”他蹙眉,有些委屈。
“符合你的人品。”
華玦是來低頭的,結果又碰了個釘子。
“你還不走?想白天行房嗎?”陳吉祥冷淡地看著他說。
華玦想吻她,被她躲閃著推開,華玦眉頭擰起來,眼底紅紅的。
他扯開自己的領口,那一道用陳吉祥的頭髮縫合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很好了,幾乎不留什麼痕跡。
“你不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