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笑起來道:“難怪這附近的喪屍都不見了蹤影,原來都陷在尾沙壩裡面了。”
“魏叔,啥是尾沙壩?”旁邊一個年輕小夥兒好奇地問道。
“一聽你說話就知道是外地的,尾沙就是廢棄的礦渣,比沙子還細。估計是前些天下了雨,再加上游漏水,這才變成了一片沼澤地。”魏長青耐心地解釋道。
“那喪屍都跑到那裡面去幹嘛?”小夥兒依舊不解地追問。
“你這笨蛋!你沒瞧見靠近樹林的地方,有三頭水牛嗎?”魏長青沒好氣地說道。
小夥撓撓頭道:“嘿,魏叔您眼神可真好,我還真沒看見呢!您問問他們,這麼遠能看得見嗎?要不是喪屍都聚集在那兒,我們也發現不了這情況啊!”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無法看清。
魏長青下意識地取下自己的眼鏡,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遠處的景象。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自己原本嚴重散光的眼睛,怎麼突然就好了?
他將眼鏡塞進外套口袋裡,對剛上樓的賀錦說道:“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尾沙壩那邊瞧瞧。”
在離尾沙壩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魏長青滿臉疑惑地望著那三頭水牛,扭頭問身旁凌動道:“凌動,你看那幾頭水牛,像不像畜牧場跑丟的那兩頭?這都一個多月了,還下崽了?”
“是有些像,它們怎麼跑這來了?”凌動同樣一臉困惑。
魏長青的目光在四周快速地掃視著,眼中隱隱有絲絲紅線閃爍而過,彷彿這片空間裡所有的細微之處都在他的眼前迅速地掠過。
這是他不久前突然獲得的一種奇特能力,可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人告訴他這其實是一種進化的表現。
過了好一會兒,魏長青揉揉眉心疲憊道:“我推斷它們從畜牧場逃到這裡後,路上又將兩個礦區的喪屍都引到了附近,然後在樹林那裡產下了小牛犢子,這些喪屍又不認路都跳進了變成沼澤的尾沙壩裡面了。”
凌動點頭同意,然後又道:“老魏,你看那兒,好像漏水挺嚴重的啊!估計用不了幾天,這兒就會被水灌滿。你說喪屍會不會被水淹死呢?”
“這可說不準,喪屍到底需不需要氧氣呢?”魏長青同樣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地苦笑,心想現在討論這個也沒什麼意義,還是先回去搬東西要緊。
倆人往回走的時候,蔣萬龍也帶著人趕來。
蔣萬龍帶著侯士通,站在魏長青他們剛剛立足的地方,朝著尾沙壩的方向張望一會兒。
突然,蔣萬龍開口問道:“阿通,你說這個尾沙壩要是垮了,會不會衝到畜牧場那邊去?”
侯士通眯著眼睛,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緩緩說道:“龍哥,你看上游是蓄水池,如果從那兒挖開一個口子,讓水流進尾沙壩,這個位置再開一個大口子,水流就能直接衝到下邊的那條河裡,這條河穿過下面那個村子就到了畜牧場。真要是那樣的話,畜牧場的水就不能喝了,菜也種不出來了,那可就成一片死地了。”
侯士通說完,與蔣萬龍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蔣萬龍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遞給侯士通道:“這些年我對你可不薄吧?”
“號子裡全靠龍哥您照顧!出來後也沒讓我受過委屈!”侯士通一臉感激地說道。
蔣萬龍眼中射出一道如毒蛇般陰狠的光芒,對侯士通道:“有件事,需要你帶幾個靠得住的兄弟去辦,等回去了咱們再具體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