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奢靡,全都是藉著瀾丫頭的嫁妝貼補,如此已經是對她不住。”
“怎可再繼續更厚顏無恥,咒罵瀾丫頭呢?”
謝尚齊嗚咽了兩聲:“瀾丫頭苦啊!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要被最親近之人這般潑汙,母親、母親實在是糊塗啊!”
“只怕也是傷了瀾丫頭的心,讓瀾丫頭寧可流落街頭、朝不保夕,也絕不再踏進謝家。”
焦不白盯著‘謝尚齊’瞧了一會兒。
眼前之人,聲淚俱下,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哀切婉轉。
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真讓他說,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來。
奇了怪哉!
“所以,宋家小娘子,此時並不在府上?”
野鬼又卡殼兒了幾息。
他有些狂躁的在謝尚齊身體怒吼:你能不能按詞兒說!
“是的。”
先前說話的那僕從,再次出來道:“如今,表姑娘已經與主家斷了親。”
他扭頭,從旁邊的桌案上,取來一個古樸的木匣子開啟,裡面正躺著薄薄的一張紙。
“這是表姑娘昨日離開時留下的斷親書。”
焦不白擰眉瞥了僕從一眼,遲疑著,從匣子裡,拿出宋瀾親筆所書。
蓋說親緣之情,自當血濃於水,養育之恩,殫竭心力。
凡為親緣手足,前世同修相扶,後來償還相報。
今而因錢財之惡,互生嫌隙,反目而仇,言必咒死。
似貓鼠相憎卻同室而居。
既已至此,不若一別。
橋為橋,路為路,今後各不相干,互不相擾。
此為後憑。
宋瀾,敬告天地。
短短几句,躍然紙上,卻似有千斤之重。
焦不白不覺擰眉。
然閱至“敬告天地”四字時,此重壓忽然一輕。
他不由得心生怪異。
總覺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
無人瞧見,剛剛自那張斷親書上,飛起一束五彩斑斕的黑光,於半空中分為兩束,上至天,下入地。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間風捲雲湧,烏雲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