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心惶惶,如墜噩夢。
連左鄰右舍,也被那一聲接著一聲的淒厲慘叫,給摧殘的不得安生。
“這謝家,到底是在幹什麼呢?還讓不讓人安生了!旁人家殺豬,也沒像他們家這般!”
“叫的這麼悽慘,莫非是在動用私刑?”
“和這般人家做鄰居,可真是倒了好幾輩子的黴!”
好幾家人,聚集在謝家門口,說什麼的都有。
“我看,要不然報官吧!”
“別是真的在家裡頭殺人碎屍……”
聽了這話,眾人紛紛認可的點頭:“是啊是啊,還是報官吧!”
於是,有人遣了自家奴僕,去到京兆府報案。
焦不白帶著人,再次來到謝家時,謝家門前,已經圍了好大一圈看熱鬧的人。
實在是謝家人的叫聲,太過於淒厲,不僅左鄰右舍的聽見了,連對面街上,都隱隱能聽見慘叫聲。
這不就有人尋著聲音過來了。
有了一個人開頭,後面立馬烏泱泱的,跟上來一堆。
“怎麼回事兒?”
副手才剛問了一句,謝家就再次響起淒厲的慘叫聲。
“啊!!!”
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副手,也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
“這是弄啥咧?”
他嘀咕了句:“殺豬也沒這麼大動靜兒啊!”
旁邊就有人說了:“大人也聽見了吧?就是這個動靜,那謝家,也不知道是關起門來在幹啥,一整天,這尖聲慘叫不斷,可是把咱們都給嚇著了。”
“是啊是啊,就怕他們在家裡幹什麼喪良心的事兒,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
副手看向焦不白,請人拿主意。
焦不白擰眉。
謝家小門小戶,卻不知為何,入了那位大人的眼,派了手下的管事兒,親自登門京兆府,領走了謝尚齊與盧氏。
這才過去一天,他就又帶著人,闖了謝家查案。
只怕——府尹大人會難辦啊!
“去敲門!”
焦不白只猶豫幾息,就立馬下了命令,讓副手去敲門。
開門迎出來的,倒也是熟人。
之前謝尚齊“死”在謝家門口,就是他的這個隨從,去京兆府報的案。
副手抬起來敲門的手,還停在半空,滿是詫異的看著開啟大門,點頭哈腰的男人,有些怪異。
他剛剛,有把手敲在門上嗎?
這人開門開的這麼快……該不會是早就等在了門後的吧?
不然也太說不過去。
“大人!”副手走到焦不白身邊,貼耳把這奇怪的感覺說了:“……謝家,著實有些詭異了。”
周圍的吃瓜群眾,還在討論“鬧鬼”之事兒。
原本,還只是謝家左右的鄰居們,見過謝尚齊那天在謝家大門前頭髮癲。
現在,這附近坊市的人,怕是大半都知道了。
焦不白擰眉。
他不信鬼神之事兒。
“進去看看再說。”
焦不白本以為進去要費一番唇舌,沒想到,此前報案那人,就像是專門過來,給他們開門似的,門開啟以後,立馬態度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彷彿是尊沒有生氣的泥偶。
謝家,果然詭異!
焦不白帶著人進了謝家,圍觀的百姓,也是好奇的很,眼巴巴的跟到了大門口。
只是,到底是別宅,沒有主人家的允許跟邀請,他們又不是官身,實在也不好進去。
眾人正遺憾著,謝尚齊忽地像鬼一樣,出現在門口。
他站在陰影中,遠遠瞧著,只能看清是個模糊的人形。
“眾位不妨一同進來吧。”
竟是主動相邀!
只是,圍觀百姓,反而有些躊躇不敢進去了。
誰知道里面,會不會真有什麼吃人的邪祟?
何況——“這謝家老大,昨兒早上,不是被其妻盧氏,聯合那個假大夫,給殺了嗎?”
旁的吃瓜群眾興許是不清楚,左鄰右舍,昨個兒可都是親眼所見,謝尚齊當時,可是死的不能再死,死的透透的了!
這咋、這咋又活過來了?!!
“啥?”
眾人聽了謝家鄰居說的話,也都驚嚇住了。
謝尚齊好像也不在乎他們究竟進還是不進,匆匆閃現,似乎就只是為了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