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規矩的過來叨擾您。”
桂枝小聲嘟囔了句,猶為主上鳴不平。
等抬頭看見趙檀眼中閃爍著興致勃勃的光時,又止住了聲。
她好久沒見自家主上這樣開心的笑了。
趙檀若有所感的偏過頭:“桂枝,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文學。”
桂枝低頭,心虛又嘴硬:“奴婢沒有。”
趙檀明顯不信。
她有段時間發現,桂枝總會看一些奇奇怪怪的肉麻話本子,甚至還時不時的學幾句來噁心人。
主僕二人插科打諢間,宋瀾隨著引路的小內侍,往公主府正院的花廳走。
路過院子,她一眼就看見了,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正筆直站在烈日下的男人。
瞧這樣子,準是被罰站了。
宋瀾心裡泛起一股疼,愧疚不已。
要說她上輩子唯一對不起過誰,大概就是那個在她落水時,捨命救她上來,卻受她連累,白白丟了性命的侍衛了。
上輩子,她打聽過很多次那侍衛的訊息。
卻連人一副完整的屍骨都收殮不到。
想給人立個衣冠冢,都不知其名姓。
甚至死後下了地府,足足兩千年的光陰,她也沒找到當初那個救她的小侍衛。
指不定就是被那些人,用了什麼惡毒法子,給害得連魂魄都沒能留下。
念起,宋瀾周身的怨氣,又止不住翻湧濃聚。
“正罰站”的男人,眼神犀利的朝人看了過去。
隨後大為困惑。
她這怨氣,怎麼還是一點消散的意思都沒有。
來不及過去追問,宋瀾已經去了花廳。
“小丫頭,你又回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兒?”
趙檀端坐在上方,語氣和藹:“可是不放心你那表妹跟未婚夫的事兒?”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宋瀾搖了搖頭。
她在打謝玉窈跟章池的時候,偷偷附了幾縷怨氣在手上。
眼下看著沒什麼,不過是正常的紅腫,等過幾日,紅腫轉為黑紫,臉部就會逐漸開始潰爛,直到整個人都被腐蝕掉。
報仇這種事兒,她從來就沒想過假手於人。
重活一次,也是一樣的。
“宋瀾厚顏,是想和殿下討份人情。”
她抿了下嘴,聲音微有哽咽:“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實在不關救我那位侍衛大哥的事兒,他也是好心。”
“宋瀾想求殿下開恩,莫要責罰他。”
宋瀾難得真心的屈膝跪了下去,低下她已有兩千年不曾低下的頭顱,俯首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