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流金延年松，”
李蓮花一眼就認出院子裡的一株松柏。
“這種珍稀品種萬中挑一，看來這宅子的品味非一朝一夕而成，起碼有三代底蘊了。與你調查南胤人來中原時間吻合。”
雲冷玉卻沒有接話，而是望著偌大的府宅上空，表情十分凝重，自從有了冥王印記，她對陰氣、怨氣、煞氣十分敏銳。
這座偌大的女宅上空積壓濃重的怨氣，若再隔十年二十年，這裡恐怕就會成為一處極陰之地。
“花花，我能感覺出，這裡很壓抑，透著絕望腐敗的氣息。”
李蓮花皺了皺眉，雖然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但想也知道那些擄來的女子被囚禁在這處暗無天日的地方供男子取樂是個什麼下場。
“玉樓春真該死。”
雲冷玉：“確實該死。我原本是想找到販賣芙蓉膏的賬本就把這個地方舉報給朝廷，但是...這裡死了太多人。花花，我想直接控制玉樓春，讓這裡的姑娘們自己報仇，是死是活，就要看他的命了。”
李蓮花有些不贊同的說道，“可若死在她們手裡，她們一輩子無法脫身，一輩子無法見光。”
“你不說，我不說，她們自己也不會往外說，如何見不得光了。還是你認為只要把玉樓春繩之以法，才算還她們清白？”
雲冷玉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通知監察司，勢必會引起很多人注意，往後這些女子要如何面對流言蜚語和異樣的眼光。”
“這世道本就對女子苛刻，就算她們得救了，恐怕也回不去家了。她們雖然是受害者，但沒有人願意接納她們，為了一個玉樓春，你覺得值嗎？”
“仇，要自己報才叫報仇，若當時我沒有救下你師父，花花難道就不會殺單孤刀給前輩報仇嗎？難道你甘心把單孤刀送到監察司？”
李蓮花無話可說，她總結的非常有道理，讓他啞口無言，“好吧，聽你的，我們直接控制玉樓春，把他交給姑娘們。”
（pS：這是古代江湖，自己報仇很正常，現代世界就不行啦，寶子們不要被迷惑了！）
“好。”
雲冷玉嘴角上揚，看向李蓮花的眼神都暖了幾分，“花花稍等我一下，我先給這些枉死的人吟唱往生咒，送他們離開。”
李蓮花微微有些驚訝，但沒多問，靜靜地看著她閉著眼睛虔誠的吟唱著他聽不懂的經文。
雲冷玉的聲音清冽而悠揚，明明聲音很小，小到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可那些經文彷彿帶著神秘力量，一點點驅散空氣中的陰霾。
隨著吟唱完畢，整個府宅不再有那股壓抑和絕望的氣息，就連李蓮花都覺得，周圍空氣和氣息漸漸變了，那種感覺玄而又玄，他說不上來。
雲冷玉睜開眼睛，看向李蓮花，“可以了花花，我們走吧。”
兩人仗著武功高強，在女宅幾乎是來去自如，雲冷玉知道玉樓春的住處大概位置，但為了不引起李蓮花的懷疑，只能和他翻遍整個女宅。
“不如，抓個人問問吧，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雲冷玉剛提出這樣的要求，就聽見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傳來短暫的痛呼聲。
他們相視一眼運起輕功，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