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月勾唇一笑,“很好,那就籤個字,畫個押吧!”
她從包裹裡取出紙筆,往前一遞,“喏,你寫還是我寫。”
蕭瑟嘴角一抽,“這...我覺得我人品還說得過去。”
“人品是人品,賭注是賭注,契約是契約。來吧。”張初月可不相信他說的鬼話,萬一他整句:蕭楚河說的話,跟他蕭瑟有什麼關係。那她找誰說理去。
蕭瑟不情不願的寫上約定:
張初月立誓三年之內挑戰五方劍仙,若能取勝,蕭瑟\/蕭楚河便將雪落山莊拱手相贈,無需回報;倘若不幸落敗,張初月願為蕭瑟履行一件不悖倫理、力所能及之諾。
明德二十年秋,留筆!
一式兩份,雙方各留一份。
張初月趕緊把證據扔進空間,衝蕭瑟笑的燦爛,蕭瑟卻覺得她的笑容有點陰險,但哪裡陰險,又說不上來。
蕭瑟見她對自己的態度與之前一般無二,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揣著手手好奇的問道,“你知我身份,態度卻始終如一,這是為什麼?”
哪怕這個世界崇尚武學,可在皇權面前,哪怕你是劍仙,也要行禮。
可張初月眼裡卻沒有這種觀念,不,確切來說,她看待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平等的,哪怕他是個皇子,在她眼裡和雷無桀、唐蓮等人都是一個等級。
其實這種眼神對皇權來說是一種侮辱,皇帝被視為“天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若你眼裡沒有對皇權的畏懼,很可能會被視為對皇權的挑釁和藐視,是一種大逆不道的行為,可能會被扣上謀反罪。
張初月懵了一下,不解的問,“你不是被貶了嗎?現在是庶人,而且就算你是皇子,我好像沒犯什麼錯誤吧。難不成你想株連我九族?”
她搖了搖頭,“那不成,我沒九族,家裡就我一人,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得罪了我,我能將你攪得雞犬不寧,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應該沒誰腦抽會這麼幹吧?”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又沒說誅你九族。”蕭瑟一臉無語道,“我就是單純的好奇問問而已。”
張初月想了想小聲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其實,我沒見過皇族,所以不知道該是什麼態度。”
前世瞎瞎和花花哪個不是皇族遺孤呢,不是照樣和她生了娃,她女兒蓮葉還是皇后呢,切,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不是個皇族了。
不過,只要她實力足夠,哪怕是皇族,她也根本不care。
張初月優雅的打了個哈欠,水光盈盈的眸子看向蕭瑟,“今晚我們要暫住在這裡,嗯,不介意我拿出一張床吧!”
嗯?
床?
蕭瑟狐疑的看向她,就見張初月轉了幾圈,找了個絕佳的位置,手一揮,一張兩米乘三米的大床出現在空地,他瞳孔一縮。
“你這...”
蕭瑟走過去,按了按彈性十足的床墊,又摸了摸柔軟的鴨絨被和一人高的抱枕,一臉懵逼加震驚到的表情。
“袖裡乾坤?你是道士?不對,望塵山的玄劍仙趙玉真已到半步神遊,卻也未能參透袖裡乾坤,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