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這是要死了嗎?”何佳奇疼的面色發白。
晨欣有些於心不忍,“也許只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
“沒......沒事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聽你們的話,一意孤行......你們還勸我.....,都怪我.......太害怕了,自己害了自己。”何佳奇聲音都帶著顫抖的哭腔。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就算是個大人,遇到這種事,也會手足無措。
也許我當時的語氣應該強硬點。晨欣還是有些難過。
“也許就這樣死掉也不錯,這裡太可怕了,奇怪的面具人,奇怪的房間,強制的遊戲。我真的好累,出去又會是什麼樣的?這樣說起來死在這裡好像也不錯。”何佳奇蒼白著臉色,皺著眉頭痛苦的說道。
“你不要放棄希望啊,說不定我們能出去呢?外面有醫院有醫生。你一定會活下去的。”
韓子琪很擔心這個小孩兒,他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
難道就要以這種方式痛苦的死去嗎?
眾人心情十分難受,這只是一個孩子,他還小。
雖然當時不聽勸告,非要拿著害他性命的把手,但那也只是因為他太害怕了。
正常情況,人在極度恐慌的狀態下是無法冷靜思考的。
他只是覺得那個大圓邊可以保護他,然而他以為那是能救他命的稻草,結果卻變成了向他索命的鐮刀。
多荒謬,多悲哀,多可笑啊。
這個噁心的地方,到底是哪個惡毒的傢伙整出來的?這叫什麼個事兒啊!
魚叉是很常規的,插口處是有倒鉤的,沒有工具,根本就沒辦法取出。
貿然拔出只會讓小孩受到更嚴重的二次傷害,會有多痛苦就暫且不提。
那根本就處理不了失血就能讓他當場死亡,而且傷口還是在腰腹這個致命的部位。
所以魚叉不能動,只有繩子能動。
晨欣試著扯動繩子,結果卻發現這繩子無比厚實,讓人無比絕望。
沒有刀,沒有利器,這繩子又無比牢靠。
難道這小孩兒就只能等死了嗎?
繩子很粗,而且八字環綁法是釣魚的為了防止魚跑掉,綁到最後還要再讓魚線穿過魚鉤,然後拉緊。
所以晨欣是真的不懂該怎麼解這種東西。那個喜歡各種各樣繩結的女學生,也從沒有和她說過該怎麼用一根繩子取下魚鉤上的釣魚繩。
她也沒這方面的天賦。
那隻能想辦法割開了,可是這裡也沒有趁手利器。
看著這裡遍地的魚叉,或許將它作為利器,倒也還能將就。
晨欣迅速從地上撿了地上離小孩兒比較近的兩個魚叉,又撿起了離他稍微遠一點的兩個魚叉。
思緒才剛分明瞭些,就聽到何佳奇的聲音。
“啊!疼!”小孩的一聲痛呼,讓眾人發現所有的魚叉居然順著繩子,慢慢回收。
“來不及了,申蓋大哥和董強大哥。你們倆站在離小孩近一點的位置,那裡有兩個魚叉。用它一人劃一邊的繩子,一邊劃,一邊隨著魚叉後退。”
“何明和李宇大哥,你們在離小孩遠一點的位置重複這樣的操作。”
“王鶴大哥,你站在靠近牆的位置,等一下我喊放手大家就放下魚叉,用力拉繩子。桂芬嬸子和子琪姑娘,你們站在靠近小孩兒的一邊,等一下也一起拉,就像拔河一樣。”
“我在後面看著繩子,看著它退到哪裡了,大家注意不要碰到小孩身上的魚叉,以免造成二次傷害。”晨欣安排著。
“好......好疼。”聽著小孩痛苦的聲音,他只能順著魚叉挪動,減輕痛苦。
眾人紛紛按照晨欣說的話做。
時間緊迫,每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魚叉並不好用,只能用尖銳的一面磨著繩子。
兩個人一組磨著繩子不同的一面。眾人還要順著魚叉緩慢移動,這無疑是加大了難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董強大哥汗水不停的往下滴,兩個人加起來磨了還不到三分之一。
然而何明和李宇那邊還不到四分之一。
這個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牢固了,繩索回收的聲音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人無端的心生煩悶。
好絕望啊,這繩子太堅硬了,像極了加強版釣魚佬的魚線,可惜現在他釣的不是魚。而是人!活生生的人!!!
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