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給牛聰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冰冷的女音在電話裡傳出來。
陳瑜看著訊號滿格的手機，重新用微信打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陳瑜看著周圍的人拿手機刷影片，只有他的手機沒訊號。
陳瑜不敢看著那個人的方向，一直低著頭，額頭已經佈滿了汗水。
突然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陳瑜感覺自己的跟前站著一個人，即使低著頭，陳瑜的餘光還是能感覺到，站在跟前的人，穿的是黑色衣服。
陳瑜已經徹底僵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裡的手機螢幕黑了，突然上面出現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
陳瑜瞬間意識到，它低下了頭。
陳瑜額間的頭髮已經汗溼了，慢慢的耳朵裡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由遠及近，慢慢清晰起來。
“陳瑜，你咋啦？叫你半天都不答應我？”
牛聰看著陳瑜低頭玩手機， 拍了他一下，等看清楚人，才發現陳瑜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牛聰從小就跟著爺爺到處跑，看陳瑜這情況，明顯不對勁，趕緊掏出兜裡的鈴鐺，圍著陳瑜的腦袋搖了三圈。
陳瑜慢慢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沒有坐在外婆身邊，而是遠離人群，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裡。
“瑜兒，你是不是看見那個了？”
陳瑜動了動喉嚨說不出話，他點了點頭。
“走，我帶你找我爺爺去。”
“馬上就過12點了，天亮再去吧。”
陳瑜有氣無力說道。
羅盤村距離牛家村開車20分鐘，不算遠，但是牛聰知道陳瑜的體質，不敢半夜帶他在山路上跑。
“瑜兒，跟我講講，你看見什麼了？”
陳瑜平復了一下心情，把剛才的經歷說了一遍。
牛聰聽他說，他一直原地不動的坐在那裡，可是他剛剛看得很清楚，陳瑜從人堆裡走出來，坐在角落裡，低頭對著手機螢幕不知道說些什麼。
牛聰開始以為他在玩手機，所以叫他半天都不理自己，才生氣過去拍他。
“血肉模糊的臉，一身黑衣，”
牛聰重複了一遍，眼睛看向廣場中心停放在紙屋裡的三口棺材。
“瑜兒，你以前參加白事的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
陳瑜搖搖頭。
“別擔心，天亮我帶你去找我爺爺。”
牛聰安慰了一會兒陳瑜，陪著他坐在一個火爐子旁，等著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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