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聰見他們終於逃出來,開心得哭起來,他的鼻血還糊在臉上,右邊的臉頰被刀疤男人扇了一巴掌,到現在還腫著。
這會兒又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張虎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見一旁渾身狼狽不堪,一臉鼻血右臉腫脹的小胖子被逗樂了。
“你能有點出息嗎?小胖子,咱們已經安全了,你還哭啥?”
“我這是高興。”
牛聰看著前面的路,哭著回道。
陳瑜在後邊也是驚魂未定,他到現在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晚的經歷都太可怕了。
“虎哥,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的大恩我記下了。”
“嗐,這有什麼,我本來就是去找那家殯儀館的老闆算賬的,正好趕上了。”
“虎哥,你不是在孤兒院上班嗎?怎麼還跟那家殯儀館結仇了?”
“說到這事兒我就來氣。”
原來,自從跟李澤林和陳瑜分開後,張虎就打算把丁曉姐弟倆的骨灰送回老家,跟他們父母合葬,但是因為他倆是孤兒加上有些資訊不全,張虎就到處去辦手續,回到老家那邊又給他倆簡單辦了個葬禮,這一來一回就離開了兩個月。
今天剛回來,就聽到孤兒院裡的周小江被人打斷右腿骨。
周小江是整個孤兒院唯一考上重點高中的,學習好又勤快,經常出去打暑假工,掙錢回來給弟弟妹妹買衣服和文具。
院長也很疼這個孩子,張虎更不用說了,直接把他當親弟弟疼。
誰知道上個月,周小江找了一個臨時工,一天90,就是幫忙幹些雜活。
上班的地方就是佳舒殯儀館,小江人勤快,又老實,那家店裡的人多數時候把髒活累活都給他幹,他也毫無怨言。
幹了一個月,小江去領工資的時候,正好撞上一件事兒。
他看見兩個工作人員把一個身著光鮮亮麗的屍體推進一個房間裡,按理說應該把屍體推去火化室的。
他跟上去看,就看見他們把屍體的收拾衣服都扒下來了,他立刻上去理論:“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他還沒說完,那倆人就衝上來對他一頓毒打。
周小江沒遇見過這種事情,被丟出去後,就去報了警。
正好這家殯儀館的老闆,有人在派出所當輔警,最後被當成民事糾紛,說因為周小江不滿工資,去殯儀館鬧事兒。
事情不了了之,一天後,刀疤男人派了三個兄弟去把周小江的右腿骨打斷。
周小江在醫院躺著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張虎一回來,院長就跟他說了。
他先是去醫院探望周小江,把他的醫藥費全部付清,又問他那幾個人的相貌特徵。
那三個人打他的時候,提了他們老大的名號,說是叫刀疤的。
他打聽到那三個男人的下落,然後乾淨利落的把三個人的右腿骨都踢斷了。
打聽到刀疤男人有一家香腸加工廠,他就開車趕過去了,結果人沒在。
張虎這才開車來殯儀館,找老闆要小江的一個月工錢。
陳瑜和牛聰聽完張虎的講述,都已經佩服得說不出話了。
牛聰更是兩眼發光。
“張大俠,你功夫這麼好,可不可以叫我呀,”
“行啊,等什麼時候有空了,我教你。”
陳瑜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
“牛聰,已經五點了,咱們去醫院還是派出所?”
“咱們走了之後也不知道警察到了沒有?”
張虎一聽他們這麼說,接茬道:“算了吧,小江上回報警,來的派出所就是最近的那個,就算他們來了,也一定是他們的人。”
“那怎麼辦?”陳瑜有氣無力說道。
牛聰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幸好我做了兩手準備,咱們先去醫院,我到時候再給趙宇打電話,讓他去市公安局報警,那些照片和影片他應該都收到了。”
三人來到醫院,凌晨六點,醫院裡的人不怎麼多,三個人傷得最重的還是陳瑜,肋骨被踢斷了一根,牛聰鼻樑骨斷了。
張虎就是些輕傷,沒什麼大礙。
牛聰一到醫院就給趙宇打電話,趙宇昨晚依舊睡得很好,手機到了半夜自動開啟勿擾模式,要不是牛聰打電話過來,趙宇依舊睡著。
趙宇趕到醫院,看著陳瑜上半身纏滿繃帶,牛聰鼻樑骨貼著紗布,還有一個坐在旁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