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綢繆嘛,用不上最好,要是用上了”劉玄面色一沉,“那就做到無懈可擊吧。”
牢李等人相視一笑,劉玄的這種性格,正對他們這些人的胃口。
哪些值得關注的參賽者們,像是馬爾庫斯、諾曼、巴摩羅等人的場次在昨天就已經結束,剩下的都是走過場的大貓小貓三兩隻,不值一提,倒是短短兩天內就結束了數千場比賽,令劉玄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大斗技場的效率還挺高。”
這第一輪淘汰就好比一道開胃小菜,調動起了觀眾們的胃口和情緒,於是所有人都期待著第二輪。
從這裡開始,就是真正上強度的時候了。
當晚,為了慶祝第一輪圓滿結束,三王子瓦爾帕在大斗技場前的廣場上安排了宴席和舞臺,請了柔然城內的各家大廚和知名舞女,將鬥技大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與此同時,王太子安澤特也借共襄盛會的名義,向周邊的村鎮送去糧食物資,狠狠地收割了一波民心。
柔然雖然富庶,但尋常百姓想要衣食無憂還是不容易的,即使只是作秀,這一波物資也足夠很多人平安地度過這個註定寒冷的冬季了。
劉玄稍微從艾米拉口中瞭解了一些背景,不由得擔心起來。
鬥技大會的繁華下隱藏的是一個危險的火藥桶,安澤特和瓦爾帕的政治鬥爭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雙方開始爭取自己所需的力量。
很明顯王太子選擇了人民,而瓦爾帕選擇了貴族。
劉玄搖了搖頭,安澤特比瓦爾帕聰明得多,但他不會成功的。柔然,包括西域的諸多國家,都是彈丸之地的小國,憑藉貿易維持著經濟的繁盛,代價是絕大部分利益都會聚攏在貴族的手中。
這些國家的國民是缺乏力量的,即使民心在握,安澤特也難以收穫到他想要的、足夠的支援。
更別提柔然的軍隊是在貴族的掌握中,撐死也只有王室衛隊會聽他的調遣。
開幕式上的那場表演對戰,讓劉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軍隊很強,在氣的影響下,一般人也有著健壯的體魄和堅韌的神經,對收到的命令自然也就有著更強的執行力。
武者確實很強,但落在這樣的軍隊中,也絕對打不出來一騎當千的操作。
更何況瓦爾帕手中還有羅慕人這張王牌,劉玄可不信馬爾庫斯三人是獨自進的柔然城。
“亂起來吧,渾水才好摸魚,這鬥技大會就是柔然最後的輝煌了。”劉玄盤坐在 廣場角落的篝火旁,飲下杯中美酒,抬頭仰望著滿天繁星,這種美景在另一個世界可看不到呢。
“劉公子。”艾米拉走到劉玄身邊坐下,雙手環抱膝蓋,整個人蜷縮著,有種惹人憐愛的美感。
“牢李他們呢?”
“在廣場上喝酒呢,他們和那些傭兵一樣,都是粗人,待在一起玩得開一些。”艾米拉可能是喝了不少酒,臉頰有些殷紅。
傭兵和盜匪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人,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的角色。想到這裡,劉玄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瞭解端木燕手下的這些人。
哪怕他們跟在自己身邊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但平時偶爾提到他們,除了以前的身份外,別的也很少說。
倒是艾米拉,算是自己最瞭解的一個。
“牢李他們很早就跟著端木大哥了嗎?”劉玄問道。
“是啊。”艾米拉點了點頭,“我進鐵燕寨的時候,端木大哥他們已經混的風生水起了,我總覺得端木大哥的身份不簡單,每次旁敲側擊得問,他又輕描淡寫的帶過去。”
“不簡單嗎是啊。”劉玄認同了艾米拉的話,“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柔然沒了王子,只剩依娜一個人,她還會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嗎?”
艾米拉何等聰明,這兩天時常和劉玄談論這些事情,很快就明白了劉玄的想法:“您的意思是瓦爾帕真的敢動手?”
“誰知道呢,羅慕路斯的幫手就在身邊,手上還有貴族和軍隊的支援,如果鬥技大會的結果沒有如他所願,羅慕人拿不到法理,支援不了瓦爾帕,安澤特作為第一繼承人上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種情況無論是瓦爾帕還是羅慕人都不會願意看到的,所以對他們來說,雷霆一擊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這樣柔然恐怕要生靈塗炭了。”劉玄看著眼前的美景和起舞的人群。
“他們可不是漢人,劉公子也會對異族的死感到悲哀嗎?”艾米拉問道。
“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