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弱小國家的悲哀。
柔然統帥一咬牙,把心一橫,對副手說道:“你來替我指揮!”然後下令,“所有武者跟我來!”他自己也是一名武者,感氣中階而已,這種水平,或許連羅慕路斯軍隊中的一名百夫長都比不上。
質量不行,那就只能嘗試在數量上壓倒哲別了。
哲別手下的武者大多被分派到側翼伏兵隊中了,留在中軍的並不多,並且此時大部分武者都陷入陣中,一時半會也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這並沒有讓哲別感到驚慌,反而是更激發他嗜血的本能。他也並不託大,沒有因自己的實力而過度自信,叫上了左右親衛,兩名感氣巔峰的武者,奔著柔然統帥帶領的小隊衝殺過去。
僅僅三人,兩頭兇狼拱衛在狼王身側,氣勢上完全壓倒了柔然這邊十數人。柔然統領硬著頭皮,點了幾人下令:“你們幾個,去攔住旁邊的,其餘人跟我來!”
說罷,抽動韁繩,一馬當先,舉起短矛衝向哲別。
和許多人想象中不同,比較反直覺的是,騎兵作戰在很多情況下,並不適用於“一寸長一寸強”這條經典名言。輕騎兵之間的戰鬥,放在個人層面上,更看重的是靈活性和士兵的技巧。
這其實很好理解,就和甲彈對抗一樣,當大家都是脆皮鐵棺材的時候,你第一個裝上了炮塔,射界更加靈活,你在對炮就有優勢,這種優勢很大程度上能夠決定士兵的生死。
所以雷諾ft-17會成為坦克發展史上的里程碑。
而當大家的裝甲都越來越厚的時候,著名的坦克三要素就出現了:機動、火力、裝甲。
早期人們還是把火力放在第一位的,於是不停地擴大火炮的口徑,延長火炮的倍徑。
所以在軍事發展史上,很長一段時間人們都把裝甲兵當做騎兵的後繼者,出現了“裝甲騎兵”這麼個單位名稱。
如果我們把目光從輕騎兵轉移到重騎兵身上,就會發現,和重型坦克的發展如出一轍。重騎兵往往身披重鎧,手持重型武器,在各種藝術形象中,往往會有使偃月刀、開山斧、紫金錘這樣的武將。
和重型坦克厚重的裝甲、大口徑大威力的火炮太過相似。
扯遠了
總之,輕騎兵的武備選擇很大程度上和輕型坦克是一樣的,大家都脆得和紙一樣,盲目追求大威力沒有任何意義。
多砍幾下才是王道!
哲別縱馬躍起,毫不遲疑地突入柔然人的圍攻之中。他的兩名親衛對此早就習以為常,很默契地從兩側遛過去,一人帶走三個柔然武者。
“勇氣可嘉!你的頭顱在這個冬天,會成為我大帳中最好的裝飾!”哲別揮動戰斧,狂笑著,徑直衝向柔然統帥。
哲別的斧子樣式十分奇特,斧刃上下兩側各有一個圓弧形的倒鉤,斧刃中間則是密密麻麻的鋸齒,斧面上佈滿暗紅色的斑紋,不知道飲了多少鮮血。
光是看一眼,就讓人感受到滔天的殺意。
柔然統帥暗自叫苦,但箭在弦上總不能臨陣脫逃吧?再者說,自己這邊人多,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準呢。
藉著戰馬的衝力,柔然統帥一槍遞出,快準狠,直指哲別咽喉,即使是短矛,也比哲別的戰斧長得多。
而哲別呢?只是輕輕一揮戰斧,就盪開了柔然統領勢在必得的一擊。這並不出乎意料,聚氣和感氣武者之間的差距,比感氣和普通人還要大得多。
在哲別的眼中,柔然統領快如閃電的一槍也不過就是小兒耍花槍這樣的慢動作。
只是這如同石子磕碰般的一擊,在柔然統領的感受中彷彿是槍桿被一柄重錘攔腰砸中,掌中皮肉一陣扭曲,差點把握不住脫手而出。
“就這點水平?那我的下一擊可就要摘走你的腦袋了!”哲別怒喝道,打馬前衝。
“統領!”兩側衝出四匹戰馬,是柔然一方的另外幾名武者,左右各二,齊刷刷地揮刀向哲別砍去。
另外還有幾人繞到哲別身後,打算給他來個包抄。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哲別冷笑,想用人多來壓倒自己?草原的勇士從來就不會害怕孤身奮戰。自己是一隻狼王,而對方只不過是幾隻扎堆的綿羊,羊,永遠都是狼的獵物!
戰斧上揚,四柄戰刀發出一連串的聲響,脫手飛出。柔然武者不敢有絲毫喘息,迅速從各種地方摸出自己攜帶的副武器,但是哲別的戰斧從上到下繞了一個大圈,又降臨到了其中一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