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過他了?恕我直言,有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存在,一定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巨大影響,還是趁早除掉為好吧。”諾曼看著劉玄漸漸遠去的背影,覺得有必要向馬爾庫斯進言一番。
“他身上的傷勢,你注意到了嗎?”馬爾庫斯沒有回答諾曼,而是反問。
諾曼不解其意:“手臂上的傷?怎麼了?有問題?”
“那是新傷,已經快要癒合了,受傷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天。這三天內,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名聚氣巔峰武者受傷的?”
“你是說?”諾曼恍然大悟,“他就是攪黃了血手傭兵團計劃的那個人?”
“至少是其中之一,看著吧,很快我們就能再見到他了。”馬爾庫斯眯起眼睛說道,“在鬥技大會中和他碰面的時候,第一優先順序是儲存實力,切記。”
“我覺得我可以直接幹掉他。”
“那樣最好,事不可為也不要強求。”
諾曼點了點頭。
劉玄這邊,回到客棧,艾米拉先他一步回來了。
“談得怎麼樣?”劉玄問道。
“沒事了。”
艾米拉輕飄飄的三個字,讓劉玄摸不著頭腦。
“那就這樣吧,有問題隨時找我。你去把牢李他們都找來吧,我有件事要說一下。”劉玄說道。
等兄弟們都到位後,劉玄環視一番,開口將安澤特招攬自己當護衛的事情簡單描述一番,牢李他們驚訝地搖頭晃腦。
“還有這種好事?這麼點時間就能賺到兩百金幣,不會是想坑我們吧?”孟狗有些難以置信地搖搖頭。
劉玄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要說的,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他們用這樣的條件招攬我們,無非就是想拿我們作為對抗羅慕人的工具。當然了,沒有人規定工具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別人的手裡。”
“不管是金幣,還是到手的武器裝備,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的東西,如果兄弟們覺得這些收穫還入眼,那我們就去走馬上任。如果覺得不值得,就沒必要為之冒險。”
“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幹就完了,平時兄弟們小打小鬧也是掉腦袋的活,跟這次的沒法比。”牢李昂著頭說道,周圍的弟兄們也紛紛附和。
“好,那就這樣定了,我也希望大家早做準備,若有變動,我們隨時撤離。”
“小哥放心,這種事我們都熟。”
在和大傢伙說好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柔然王宮,特別是依娜的寢宮旁邊,本來就有很多供衛兵居住的營地哨所,只是以往依娜並不需要這麼多人來保護。
在依娜的帶領下,牢李等人,包括從鐵燕寨帶出來的弟兄,和在西域救出來,願意跟著劉玄的漢人,三十人,統統住進了王宮內的哨所。
這樣的人員行動當然瞞不過各方勢力在王宮中的眼線,三王子手下的人,其他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紛紛將此事當做情報送出了宮牆。
“這段時間你們就把自己當成衛兵,在營地裡操練,和衛隊的人好好學學,說不定日後就能派上大用場。”
劉玄滿意地看著裝備齊全的“部下”,至少現在自己名義上也是個衛隊統領了。
“有什麼裝備損壞啊,丟失啊記得及時上報,搞不定的就來找我。”劉玄暗示牢李,牢李表示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艾米拉作為依娜的好友,在一番運作下直接住進了寢宮內, 打著照顧公主殿下起居的名義。
等著一切塵埃落定,柔然城內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鬥技大會個人賽的部分接近尾聲了,團隊戰的部分開始瞭如火如荼的籌備。近些日子有不少運送物資的商隊出入,貌似其中包括了許多來路不明的羅慕人、薩珊人,甚至是早已經被踢出局的草原人。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牢李他們連續抓捕了兩撥試圖闖入王宮的賊人,都是傭兵,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來盜竊的。
由於並沒有受人指使的證據,即使是安澤特,也只能按盜竊罪處置這些人。
月華升騰,夜色漸深,劉玄一個人獨自躺在屋頂上遙望天際,一方面是放空身心感受天地之氣,以求在練氣上取得突破,另一方面,也是警惕周圍的一種方式。
“明天就是你和諾曼的對決了,緊張嗎?”艾米拉爬上屋頂,坐到劉玄身邊,問道。
由於三位來自羅慕路斯的貴客也住在王宮內,和劉玄等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幾天也沒少打招呼。
雙方核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