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繞了個路,特意去看了一眼自己接下來的場次。
到了第三輪,還剩下一千餘名選手,兩兩捉對也要打上五百多場,從這裡開始,留下來的或多或少都是有兩把刷子的強者了。
比賽的觀賞性提升了,的大斗技場也相應的關閉了最外圍的低階擂臺,將接下來的比賽往中高階擂臺安排,一方面是集中觀戰的人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縮減人手,便於管理。
開放的擂臺數量減少了,同時進行的場次數量也跟著減少,賽程相應的拉長,劉玄第三輪上場要到兩天後了。
有了養傷的時間,對劉玄來說是件好事。
鬥技大會期間,柔然城熱鬧非凡,也就會有形形色色的社會閒散人士成群,魚龍混雜、魚目混珠。
沒看王室衛隊的人手已經不夠用了,要拉各地駐軍進城維持秩序了嘛?
別的不說,這段時間光是進城的大小傭兵團便有近百之數,這些人無一不是不穩定的危險分子。
不過拜此所賜,城內的商人們真的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劉玄倚靠在窗邊,看著被牢李他們抬回來的兩名重傷的弟兄,面色十分陰沉。
“對方有多少人?”
剛一回到客棧,牢李就把劉玄拽進了房間。
根據他的描述,就在剛才,艾米拉帶著兩名弟兄外出,幾名傭兵在躲在小巷中襲擊了他們,劫走了艾米拉,並將兩名弟兄打成了重傷。若非衛兵及時趕到,恐怕二人也凶多吉少。
“巷子狹窄陰暗,實在看不清,少說有五六個。”其中一名傷勢較輕的弟兄給劉玄粗略地描述了事情經過。
傭兵,衝著艾米拉來的,這個第一嫌疑人的鍋血手不背都對不起他這個名號。
“打探一下,血手傭兵團藏在哪,讓弟兄們準備好。”劉玄毫不猶豫的下令,同時他也在猶豫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一下依娜,血手傭兵團劫走艾米拉,必然是要對付格法侯爵,但自己也不可能直接找上格法侯爵的門。
“劉小哥,那那些咱們救出來的人怎麼辦?”牢李說的自然是劉玄從奴隸商人手中買下的那些漢人奴隸。
牢李他們是身經百戰的盜匪出身,但那些人不是,即使這兩天好生將養著,也不可能直接帶著他們去找傭兵團幹架。
劉玄也犯了難,這一不小心真的發展成領導了,怎麼管理手下自己可是一竅不通啊。
“這樣,你去找王冀,讓他帶幾個機靈點的跟著,手上的傢伙都給他們準備好,要是真打起來,壯壯聲勢練練膽,儘可能不要讓他們衝到前面,減少無謂的傷亡,一切有我。”劉玄從桌子底下抽出自己的劍。
“好。”牢李也不多言語,答應下來,隨後便開始點兵,“孟狗跟我來,丐鮑你在劉公子身邊守好了,出了事咱們都得玩完!”
除了照顧傷員的幾人和被安排成護衛的丐鮑外,其餘人魚貫而出。
這血手傭兵團,膽子倒是不小,竟然真的敢在這種環境下動手,還真的敢去招惹手握實權的格法侯爵,怕不是腦子被殭屍啃了。
不過這跟劉玄沒有什麼關係,他並不打算藉助格法侯爵,或者是柔然的其他力量解決這件事情。
自己人出了事,假借他人之手解圍,這叫什麼話。
劉玄對武器的保養並不是很瞭解,艾米拉倒是很輕車熟路,所以這柄劍的日常保養都是經艾米拉的手。
似乎從拿到這柄羅慕路斯長劍以來,還沒有正兒八經地拿它砍過人吧。
那就用這些傭兵的腦袋來試試劍鋒利否!
格法侯爵現在正與幾名貴族飲酒作樂,說實話格法侯爵很討厭這種社交宴會。
“老爺。”
就在格法侯爵思考找個什麼理由抬起大腚走人的時候,自己的侍從突然神色匆匆地走進來,也不管一群貴族異樣的目光,俯身貼到格法侯爵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格法侯爵那原本有些意興闌珊的眼神頓時凝固住了,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非人之物,連手中的酒杯都拿不穩,摔落在地。
“諸位,失陪。”
說完,格法侯爵豁然起身,一陣風般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這”
格法侯爵才不管身後的貴族們怎麼想,這個時候什麼也沒有他剛剛聽到的訊息重要了。
“老爺。”門外不遠處,侯爵的老管家已經恭候多時了。
“當真?”格法侯爵上來第一句話,既不是劈頭蓋臉的狂風驟雨,也不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