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騎兵看不清劉玄的劍刃,只是一道銳利的風吹拂而過,幾人頓感脖頸一涼,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摸一摸,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來,就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下一刻,幾人的視線頓時天旋地轉,好像摔倒了一樣,但他們卻又看到自己的身體好好地站在那裡為什麼會看到自己的身體?這不對吧?
劉玄策馬一閃而過,絲毫沒有在意身後落地的人頭和沖天而起的血霧,一劍斬斷從側面襲來的長槍,反手握住槍頭當做飛鏢扔出,爆了攻擊者的頭。
劉玄勒馬在山泉邊緣停下,只是一個衝鋒,這裡的聯軍騎兵就遭受了接近一半的損失。這就是強大的武者面對普通士兵時,展現出來的恐怖殺傷力和戰鬥效率。
聯軍騎兵在恐懼的驅使下,他們並未試圖和劉玄對抗,而是掉頭就跑。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多少還是有點戰鬥素質的,就算是逃跑也不慌張,更沒有一群人擁擠在一起阻塞林間狹窄的道路互相妨礙。
所有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各朝一個方向突圍好吧本來也沒有圍,只是劉玄一個人罷了。
劉玄立於原地一動不動,既然對方跑了,那也沒必要去追,只要聯軍騎兵主將能到這裡,就達成他的目的了。至於主將是被依娜的響箭引過來的,還是被他手下計程車兵搬過來的,沒有什麼區別,更不會有什麼影響。
另一邊,依娜棄了馬緩步前行,她的目的是聯軍騎兵的戰旗,如果沒有必要,儘量不要直接對聯軍士兵動手,大家都是西域人,依娜又是個名人,動手了身份很容易被識破。
不過還有另一個辦法,只要沒有人見過依娜後還活著,被識破的可能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聯軍騎兵不知道是不是託大,並未安營紮寨,只是在一處山洞歇息,戰旗就立於洞口之外,有十幾名士兵看守。洞外小路上有馬蹄雜亂而出的痕跡,不出意外,這就是被引走的聯軍主將了,只是不知道他帶走了身邊多少衛士。
那十幾名士兵神色緊張無比,時刻提防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看來剛才的一聲響箭也給他們嚇得夠嗆。
這些人,依娜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裡,她平時對練的物件不是一群柔然王室衛隊計程車兵,就是二哥烏薩潘,要不然就是狩獵時遇到的那些快要成精的聚氣野獸。
能下殺手的話,這些小兵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張弓勾弦,依娜搭上一發響箭射向天空,尖利的嘯叫回蕩在樹林之中。這一箭沒有注入氣力,不必擔心把離開的聯軍主將再引回來。
那些守著戰旗計程車兵,聽到響箭的聲音後就如同驚弓之鳥,慌亂地在戰旗周圍擠作一團,顫顫巍巍地舉著武器,茫然徒勞地掃視四周,試圖察覺一絲敵人存在的蹤跡。
直到響箭落地,紮在山洞洞口的正前方。
距離最近計程車兵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那箭就擦著他的頭皮過去了,就差一點,自己就要飲恨西北地府報道了。
“誰誰在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旁邊計程車兵用發抖的聲音大聲喊叫著,戰刀徒勞無功地揮砍,試圖殺死幾立方米的空氣玩玩。
依娜的大腦正在飛速思考,要怎麼樣才能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奪得聯軍的戰旗呢?隨著視線掃過山洞洞口的幾棵參天大樹,靈光一閃,她的眼中一亮,好像腦袋上頂了個燈泡,有招了。
用常人視覺極限的速度,依娜從士兵們視野的盲區緩緩靠近。她確實不會爬樹,但就和劉玄不會騎馬一樣,這種事情,只要用武者蠻不講理的身體素質就可以解決了。
一道身影輕盈地躍上樹梢,在任何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依娜包間摸出來一截繩索綁在箭矢的尾端。
綁好之後,她將箭矢插在一旁的樹幹上隨時取用,另一支箭射向聯軍士兵們保護著的戰旗。箭矢刃部劃過捆綁戰旗的繩子,恰巧此時一道寒風吹過,彷彿如天意一般,飄揚的戰旗朝依娜所在的方向接近。
還沒等聯軍士兵們反應過來,伊娜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迅速拔出樹幹上的另一支箭,箭矢拖拽著繩索射向戰旗。
穿戰旗之後依娜迅速地拽動繩索,用箭矢作為支點,將戰旗拽向自己的方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戰旗就已沒入樹冠之中。
沒有等下方的聯軍士兵反應過來,依娜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樹叢之中。
“剛剛發生了什麼?”幾名聯軍士兵面面相覷,但他們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戰旗戰旗好像不見了,被風颳走了?”一名士兵試探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