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水般的月色籠罩之下,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悄然出現在一座略顯陳舊的倉庫大門之前。
只見他身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而其身後,則揹著一個精緻的劍匣,給整個人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凌厲的氣息。
“嗯,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青年輕聲呢喃著,伸手緩緩推開那扇厚重的倉庫大門。
隨著門軸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然而,令青年感到意外的是,預想中的漫天灰塵和刺鼻異味並未出現。相反,倉庫內的空氣竟出乎意料地清新。
踏入倉庫之後,青年開始仔細地觀察四周的環境。
起初,一切似乎都還算整潔有序,但當他的目光聚焦於一些細微之處時,原本舒展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這個角落裡怎麼還有這麼多灰塵?牆壁上的鐵鏽也沒有處理乾淨!還有這通風管道……竟然堆積瞭如此之厚的灰塵!”
青年一邊自言自語地抱怨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拂過那些不潔之處,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此時,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中幽幽地迴響著,顯得格外清晰。
而在倉庫的某個房間裡的蘇銘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思忖道:“這傢伙的潔癖怕是已經到晚期了吧。”
想到此處,蘇銘並沒有起身出去幫忙的打算。
他深知“劍聖”不僅有潔癖,還是個超級社恐,如果自己貿然現身,說不定會把對方嚇得夠嗆,搞不好會因為受到驚嚇而產生應激反應,直接拔劍相向。
到那時,雖說自己可能不會受傷,但這座可憐的倉庫恐怕就要被一分為二了。
隨即,蘇銘緩緩地閉上雙眼,進入了短暫的休憩狀態,不再關注正在忙碌著進行大掃除的“劍聖”。
時間悄然流逝,夜幕漸深,直至黎明破曉時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喚醒了沉睡中的蘇銘等人。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從床上爬起,睡眼惺忪地洗漱完畢後,便朝著倉庫走去。
然而,當他們踏入倉庫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
呈現在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結舌——整個倉庫煥然一新,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精心的裝修。
地面一塵不染,連一粒微小的灰塵都難以尋覓;原本佈滿鐵鏽的牆壁此刻光滑如鏡,反射著淡淡的光芒;倉庫裡的各種物品也都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井然有序;
甚至連高高在上的天花板,其表面的灰塵也都被清掃得乾乾淨淨。
百里胖胖滿臉驚訝地轉頭看向蘇銘,疑惑地問道:“銘哥,難道是你昨晚趁我們熟睡的時候悄悄起來打掃衛生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蘇銘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他的目光隨之落在了角落裡那個手持掃把的青年人身上,然後邁步向前,禮貌地開口說道:“您好,請問您是葉司令安排來教導我們學習和培訓的教官嗎?”
聽到蘇銘的詢問聲,林七夜等其餘六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那個角落處。被眾人如此齊刷刷地注視著,周平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掃把,以至於那把掃把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抓得有些變形了。
此時的周平心中忐忑不安,暗自思忖著:他們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呢?我到底該如何回答他啊?其實我根本就沒信心做好這個教官,我好想回家……
蘇銘一臉無奈地望著那個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明顯患有社交恐懼症的“劍聖”,轉頭對著身後的林七夜等人喊道:“都別光顧著站在那兒乾瞪眼啊,大家一起來幫忙給教官搞搞清潔吧。”
話音剛落,他還不忘朝眾人眨了眨眼,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林七夜等人立刻心領神會,紛紛行動起來,四散開來開始著手清理工作。
然而,儘管他們手中不停地忙碌著,但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蘇銘與周平之間的交談。
見此情形,蘇銘清了清嗓子,將之前提出的問題又重新說了一遍。
此時,當週平僅僅面對著蘇銘一人時,那原本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下來,緊張的情緒也隨之得到了些許緩解。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答道:“你好,我……我其實是葉梵請來專門負責給你們進行學習培訓的教官。”
緊接著,這位略帶社恐人士似乎生怕自己介紹得不夠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