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季達……”她低語,聲音冷如冰,“你給我等著。”
她想起王府的那一天,想起曹季達的冷漠與柳曉雅的話語,那些曾經支撐她天真幻想的美夢如泡影般破碎。
“我秦晴,再不會低聲下氣,再不會卑微乞求。”
她轉身,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目光落在桌上的項鍊上。
那是她小時候在秦家祖地那位姐姐送給她的。
……
秦家·主廳
“老祖,爹,小妹昨天讓我把一封書信交給你們。”秦天手裡拿著一封折得整整齊齊的信,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
“信?什麼信?”坐在主位上的秦霸天接過書信,展開來看。
“給信幹嘛?有什麼她不會自己來說嗎?”
“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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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安從旁探過頭去,眉頭隨即擰了起來:“什麼?晴兒要回祖地修煉?她到底想幹什麼?”
“祖地?”秦霸天眼神一凜,抬起頭來,“她一個女娃娃跑去祖地幹什麼?那地方……誰不知道它有多恐怖?”
秦天見兩人神色不善,忙說道:“昨天早上她就把信給我了,但叮囑我今天再交給你們。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可她什麼都沒說,就讓我照辦,不然就揍我。”
“她這幾天有什麼異常?”秦霸天沉聲問道。
“她昨天看我的眼神很冰冷,有點嚇人。”秦天說道。
秦武安撓了撓頭:“晴兒自從那日從王府回來,就一直悶在房裡。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平常總是鬧騰得很,可這幾天,連話都懶得說了。”
“問她話也不怎麼搭理。”
“王府?”秦武安和秦霸天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滿是疑惑。
秦家祖地,位於九幽深淵旁,那是一片被陰影籠罩的禁地。
常年冷霧瀰漫,地勢險峻,日光難入。
那裡的土地埋葬了秦家歷代老祖和無數在家族紛爭中殞命的子弟。
祖地雖是秦家的根基,但因其過於陰森詭異,很少有人踏足。
平時只有每年祭祖時,秦家的重要成員才會冒險前往。
“晴兒去那種地方,究竟是為了什麼?修煉?哪裡有啥好修煉的?”秦武安眉頭緊皺。
秦霸天則盯著手中的書信,語氣低沉:“這丫頭為什麼要去祖地?而且,這種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去的。”
秦霸天再次低頭,細細品味信中的字句:
“晴兒自知才薄學淺,難堪大任。然而,近日心境大變,方知唯有力量才能奪得一切,也唯有力量,才能擺脫軟弱與被輕視的命運。
我已決意去祖地修煉,無需擔憂。晴兒自當以秦家榮耀為己任,絕不辱沒祖先英名。”
字跡清秀,但筆力極重,幾乎將紙張壓出痕跡。
“心境大變……”秦霸天唸叨著這幾個字,心中隱隱覺得不安,“不會是小祖宗跟她說了什麼吧?”
“她說需要力量……”秦武安喃喃自語,臉色愈發難看,“他平時去王府回來都是笑嘻嘻的,但那天確實有些反常。
“不會是小王爺拿了她的身子吧?”
“蠢貨,拿了她身子,她估計連秦家都不回了,還會去祖地?”
“爹,要不我們去勸勸晴兒吧,或者攔住她,這事不對勁啊。”秦天終於忍不住說道。
秦霸天抬手止住他,眼神中卻帶著深思:“勸她有什麼用?這丫頭倔得很,她既然都把話寫到這份上了,恐怕心意已決。”
“可祖地……”秦武安還想說什麼,卻被秦霸天打斷。
“先等等,我去王府問下小祖宗先。”秦霸天說道。
……
魏武王府·議事廳
曹季達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熱茶,神色慵懶。
秦武安則滿臉凝重,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似乎在努力壓抑著情緒。
“小祖宗,你是不是跟晴兒說了什麼?”秦武安開口,語氣中帶著隱隱的不滿。
“說什麼?”曹季達抬起眼皮,一臉茫然,“本王這幾天都沒見過秦晴啊。”
“沒見過嗎?”秦武安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她為什麼從王府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樣?”
“變了樣?”曹季達終於直起了腰,認真問道:“變成什麼樣了?”
“就變得很冷漠!連句話都不想跟我們多說。”秦霸天語氣裡多了幾分急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