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調查進展的很順利,天竺苑方向也傳來了好的訊息,再對近兩週內的小區及道路監控進行調取,在一日的晚間10點左右,那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了天竺苑外的公共停車位上,尋著下車之人的行動軌跡一路跟蹤,與陳凡樓棟大門監控出入人員對照,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張宇,正是這天去到了陳凡家中。
因陳凡家中至親基本都已過世,多年前來到安蘇,老家的親戚也很少再有往來了,社群張貴福也表示社工沒有進入過陳凡家中,則可以很肯定的說,就是張宇取走了陳凡的筆記。
張宇與陳凡兩個看似絕無相交的人,為什麼張宇會私闖陳凡家中,盜走筆記呢?
只能說,筆記裡可能留存有對他不利的某些訊息,而陳凡並沒有著重去調查,故而在陳凡對嚴隊長和朱裟的回憶中並沒有任何提及。
黃安邦對於張宇的預審訊在各種證據的面前,張宇也就由原來的不承認到現在無奈的配合,基本都如實交代了他的犯罪內容,也供述了他的犯罪動機。
孩子們,確實是他綁架的。
如張宇供述的內容,他自己是一個戀童癖,以開文具店為掩護,多年以來一直在尋覓合適的作案人選,以至於十多年前還在靠著浮喬的旅遊產業撐船的時候就已經有過了第一次作案。
沒錯,就是陳凡的女兒陳冰。
據他供述,當日他工作完在街邊休息口渴買酒喝的時候,看到了陳冰一個人正在路邊,這小妮子著實挺好看的,張宇因長期的戀童傾向,開始有了歹念,眼看四下雖人來人往,但往來遊客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周邊的小吃店和美麗的江景上了,並不會注意身邊走過了誰,誰又消失在自己視線。
張宇痛飲一口酒來,把玻璃瓶就放在牆根,大嘴一抹,上去搭話,取巧把陳冰騙到巷子裡時,張宇便暴露出了本來面目,一把把陳冰打暈,裝入了巷子的大垃圾桶,旁若無人的推著垃圾桶到了一處無人的荒地。
因為陳冰年齡實在太小,張宇又有點醉酒加之初犯時緊張的原因,犯罪未遂。
那時候到了晚上到處都有抓田雞的人,張宇怕事情敗露,就把陳冰的屍體拋到了就近的河中。
張宇一五一十的將多年來的犯罪經歷都逐一坦白,居然在預審室內號啕大哭。
“那其他的孩子呢?問出來了沒?”嚴隊長問黃安邦道。
“張宇說犯罪完成之後都殺掉了,扔在了河裡去,我們這的河大多都連著江,陳冰可能運氣好一點,沒沖走,其他的可真不好說,領導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對這個案子十分重視,已經派水人去張宇交代的河裡嘗試尋找打撈去了。”黃安邦介紹道。
“嗯,剛才在接待其他省市來的專案組代表,據他們的調查發現,張宇的進貨渠道都分別有在這幾個市裡,據我們推測,張宇很有可能是在這段時間進行的作案,但遺憾的是當地監控並沒有掌握到張宇那輛黑色車子的所有路線,失蹤學生被害的地點都在沒有監控的路段裡,不太好確認。”嚴隊長撇了撇嘴說道。
“不過,張宇基本都交代了,都是他乾的。哎。。這變態真的是變態啊,這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黃安邦感嘆道。
“嗯嗯,辛苦你們組了,幹得不錯。”嚴隊長拍了拍黃安邦的肩膀肯定道。
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
“什麼情況?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局門口,只見一老一少兩位女性正在哭喊,門口的輔警正攔著勸阻。
嚴隊長走上前,示意撤開攔住的手問道:“你們好,兩位有什麼情況麼?可以和我說。”
兩人抹乾眼淚,剛要開腔,那輔警先一步回答道:“領導,這兩個是犯罪嫌疑人張宇的親屬,我知道領導們都在開會,想叫她們明天再來,但她倆非要闖進去,只好。。只好。。”
“好了好了,沒事。”嚴隊長揮了揮手示意輔警回崗位,那兩個女的聽輔警叫嚴隊長“領導”,馬上又激動了起來,一人一把抓住嚴隊長,年紀大的那個哭喊著說道:“領導,你可要秉公辦案啊,不能把好人往監獄裡送啊,我們家老張是個好人啊,怎麼會有這種癖好呢?!我和他結婚到現在快30年了,睡在一個床上的人,我還能不清楚麼?領導啊,你快把他放出來吧!求求你了。”
這種案子牽扯廣大,時間又長,受害人群體又多,剛一抓獲張宇,當地整個都炸開了鍋,內部人員也是食五穀的,雖沒徹底定性,耐不住家人好奇心的詢問,也就會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到了張宇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