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裟本想扶著點嚴隊長,但被他拒絕了,其實嚴隊長經歷了剛才的事情走路還是較為吃力的。
兩人慢慢繼續往前走著,明明也就一公里左右的路,怎麼感覺那麼遙遠。
嚴隊長挪著腳步,時而扶一下路邊的石柱子。
也算是待了蠻久了。可對不起剛剛和老師傅講的一會兒就出來的話。
現在靜下心來仔細看看這個地方,死了和活著也就都一樣。
有兒女的老人在養老院裡就過的還行,沒兒女的年紀大了說的難聽錢再多也是漫無目的的等死狀態。
這墓地也是一樣的。
有人來祭拜的墳頭,放著花、水果等。沒兒女的幾塊墓地則是已快變的得荒草叢生了,道路兩邊種了很多松柏樹,掉下來的枯枝和自己長出來的不知名紅色荊棘交織在一起在墳頭邊上,看著異常荒涼。
沒兒女也可能是有的子女和沒有,沒有區別吧。
夜深了的緣故吧,墓地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應該生露水了,牆壁上的青苔滑溜,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溼漉漉的蝸牛爬行。
這氣息裡還混雜著腐爛的甜味,剛剛進門就感覺若隱若現,想必是祭拜的果子爛掉了吧。
兩人小心翼翼地避開鋪路石板碎裂處的坑窪和雜草,藉著月光,樹上的蜘蛛辛勞得爬上墜下,晶瑩的露滴均勻的點綴在蛛網上。
說是恐懼吧,更多的其實是淒涼孤寂。
終於,兩人走到了目的地。
朱裟心裡清楚,剛剛的事情不找到施術者,就不可能徹底完結。
他謹慎的掏出銅板,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擲下一枚,大約上下各間隔半米左右,又取出一枚用力摁在當中,再一枚在他閉眼沉默,手指搓捏後,發出微弱的金色柔光,朱裟往中間那枚方向一拋,只見發光的那塊銅板竟顫巍巍的懸掛住了!
而正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有一處視線從不遠處觀察著。。。
“嚴隊,你幫我看好這浮著的這塊銅板,我帶著玉墜去確認一下。如果銅板突然往某個方向開始晃得厲害的時候,記得馬上叫我。”朱裟說道。
突然朱裟又想起了什麼回頭講道:“老嚴,小心,來者不善。”
嚴隊長點點頭,低眉看看了纏在手臂上朱裟給他的珠串。
朱裟從褲子口袋拿出那份塑膠袋,再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趙小龍的墓碑,花一樣的年紀啊,甚可惜!
墓碑前還掛著殘留著的紙錢,這些紙錢看著挺新的,還沒被雨水衝爛,想是不久前才有人來祭拜過吧。墓碑周圍還有散落的鮮花,雖然已經枯萎,但仍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襯托下更增添了一絲哀怨。
嘆了口氣,朱裟就端了端肚子,把褲腿往上提了提,蹲了下去。
把袋子放到了墓碑前,剛準備開始確認的儀式,他猛然發現,這小孩確實靈魂已經消散了,這讓他大吃一驚,本來應該隨著祭奠場所轉移的枉死鬼魂,竟然在短短十多年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結合剛才的襲擊來看,朱裟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難不成這小孩被拘了?
臥槽!難不成!
正在朱裟思考的同時,身後的嚴隊長慌張急迫的喊他道:“老朱!動了!西面!。。西面!”
朱裟急忙站起,眼前都黑了一下,挺大個模子晃了晃終片刻緩了過來。
朱裟看了眼晃動的銅錢,目光直直的往指向的方向看去,並沒有收穫,看嚴隊長正緊張得四處張望著,看來他在西面沒瞧到啥才開始也往其他地方觀察去。
但眼看著銅錢晃動得越來越厲害,朱裟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攥住了拳頭。
呼!的一下,如空氣被劃開的聲音。
銅錢往上微微翹了一翹。
嚴隊長抬頭一看,一張面容扭曲變形的臉正向他頭頂飛來,嚴隊長連退幾步試圖躲避,奈何那張臉速度極快。
直接撞到了!
當時“當!”的一聲,那鬼的鮮血四濺,像是尋常人撞到了鐵板一樣。
原來在這萬分緊急關頭,嚴隊長往上伸出圈握著的朱裟的那條珠串。
金綠色的光芒在一片像傘一樣的血簾裡依稀還能看到在閃爍。
那鬼這一撞,四分五裂,疼得不斷嘶吼,頭部都撞爛了不知道從哪裡發出的聲音。
而原本噴濺的血液和四碎的骨頭如同時光倒流一般,不斷往那鬼的身上聚合。
這些變化僅僅在剎那一瞬之間。
嚴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