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朝著北莽魔道高手衝鋒而去。
邀月心神一顫,她並沒有狠狠摔落在地,反而是落入到一個寬闊的懷抱當中。
是趙騫。
她看著那張熟悉的俊臉,心中五味雜陳。
沒想到絕境當中來救自己的竟然是他。
趙騫身披王袍,感受著懷中佳人的掙扎,聲音霸道:“別動,你身上有傷。”
他眼中微微憐惜,能夠感覺到邀月狀態之差,精神疲憊,罡元耗盡,經脈更是不堪入目,趙騫掌心抵住邀月後背,一股罡元緩緩渡入。
邀月身體有些僵硬,她從未和男子這般親近過。
但是聽見趙騫那命令式的語氣,她竟出奇的沒有掙扎。
心中有種奇特的感覺。
趙騫懷抱邀月,看向前方,目光冷冽。
得到訊息之後他就率領麾下高手全速趕來,總算是沒有來遲。
此時。
冉閔率領墨甲龍騎已然和眾多北莽魔道高手衝殺在一起,冥侯和曹正淳等眾多高手亦是加入戰場。
種涼一人獨對冉閔,槍與槍之間的對決,無比狂暴。
其餘眾人亦是各顯神通。
但交手片刻。
北莽魔道高手們就紛紛後撤。
與荒州眾人對峙。
種涼看向戰場之外的趙騫,揚聲道:“可是逍遙王當面?”
他心中有些氣急敗壞,三日追殺,沒想到最終功虧一簣,關鍵時刻竟然被這位逍遙王趕到。
看這架勢。
分明是來專程救邀月的。
不過他還是強行壓制住怒氣,這位逍遙王,深不可測,他有些看不透。
趙騫目光幽深,聲音冷漠:
“北莽的人爪子倒是長的很,神不知鬼不覺派遣這麼多高手潛入我荒州境內,連堂堂魔道第二人都親自來了。”
“莫非是想取走本王的腦袋?伺機攻入我離陽不成?”
種涼神色一變。
此時墨甲龍騎已然全部趕至,那股濃濃的壓迫感越發清晰。
他勉強一笑:
“逍遙王說笑了,此番進入荒州乃是江湖恩怨,只為追殺邀月,和兩國無關,在下對逍遙王殿下很是敬重。”
趙騫忽而一笑,看不清楚喜怒。
“追殺邀月?那你可知她和我是什麼關係?”
種涼裝作不解。
“還請逍遙王解惑。”
“她的妹妹憐星,是我的王妃。”
趙騫平靜注視。
種涼道:“這..請恕種涼不知,之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他微微揮手。
一眾北莽高手緩緩後退。
“不知?”
“可為何本王從你們北莽的探子口中得知,邀月上我王府的訊息,就是你們主動透露的。”
此言一出。
種涼神色大變。
他哪裡還不知道。
只怕北莽在荒州的探子已經被全部拔除,而自己此前的算計也被這位逍遙王洞悉。
難怪來的這麼快。
他深吸一口氣,撕破偽裝。
“逍遙王當真是好手腕,在下佩服!”
“既然今日你技高一籌,我種涼甘願認輸,邀月你帶走就是,來日必然再有相見的機會。”
他凝視著對面的趙騫。
此前想要利用邀月探探逍遙王府的虛實,未能成功。
但是剛才短暫交手。
那位黑甲槍神暫且不說,其餘武道高手亦是不在少數,其間好幾位指玄境金剛境,不容小覷。
更不用說還有著鐵騎虎視眈眈。
再打下去不會有半點好處。
他心中已然生出退意。
趙騫端坐馬背,眼神睥睨: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荒州是善地不成。”
“既然敢算計本王,那就做好身隕的準備。”
種涼怒極反笑:“逍遙王大可試試,能不能留得下本座!”
他放聲大笑,帶著一眾魔道高手欲要遠去。
趙騫嘴角一挑。
只聽見遠處亦是有轟隆聲響起。
又是一支墨甲龍騎出現在另一側,剛好將北莽高手們後路斷絕。
方才言談,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種涼神色大變。
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