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是傻子,瞬間就反應過來。
不由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意思很簡單。
此刻北莽軍神必然已經在暗處盯著,冉閔需要保持著餘力,來應對突然的襲擊,不然若是全力出手,萬一拓跋菩薩突然殺出,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拓跋菩薩之名,在涼州等幾州的名聲還是極為響亮的,以前的兩次涼莽大戰就曾經殺戮無數,給此前的北涼大軍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一道道目光逐漸沉重。
遠處北莽大軍。
一道道身影注視著此次。
種神通面帶笑意誇讚道:
“春隼這孩子不錯,現在就能夠和冉閔打成這樣,來日必然能夠有所成就,軍神教導有方啊,若是我北莽能
夠多些春隼這樣的驕子,大業早已成就!”
這話自然是說給旁邊的拓跋菩薩聽的。
此時這個不苟言笑的莊稼漢子模樣的中年男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對於拓跋春隼的表現他也很是滿意,聽見別人誇獎自己的孩子自然也是心情不錯。
他難得笑道:“大將軍謬讚了,他還年輕,需要多加歷練才行。”
說話間,他目光同樣注視著遠處,免得自己的兒子遭遇什麼危險。
他沒有靠近的打算,因為他知道,一來自己的兒子肯定是不希望自己插手的,二來則是以他的目光自然能夠看出來,冉閔實際上一直都留了幾分力,若是自己出手,冉閔必然會退守城牆。
那樣的話,還不如這樣,也算是給自己兒子一個鍛鍊的機會。
兩方的目光都投放在懷陽關之前的戰鬥當中。
天際之上,兩道身影交手的動靜越發之大。
煞氣不斷爆發,餘波驚人。
而底下,墨甲龍騎亦是殺入到黑狼騎當中,不得不說,墨甲龍騎不愧是天下第一騎,此刻不過一萬之數,竟然能夠擋住接近於自身近乎十倍數目的大軍。
看的所有人皆是目眩神迷。
毫無疑問,此戰過後,墨甲龍騎的威名必然更上一層樓。
而且是踩在北莽大軍的屍骨之上。
一想到這拓跋春隼頓時急了。
他原本是想要贏得漂漂亮亮的,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但現在這樣僵持的局面顯然不是他願意看到的,遠遠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他一槍盪開冉閔的長槍,狂聲笑道:
“所謂的黑甲槍神也不過如此,連我一個無名小將都拿不下,要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投降,這樣還可以留你們一條活路!”
“否則,等我北莽大軍碾壓而來,那就不是現在這樣這般簡單了!”
他想要言語攻擊,來動搖墨甲龍騎和冉閔計程車氣。
不過很顯然,他想多了。
冉閔不屑一笑:“拓跋春隼,你當本將不知道你的來歷麼?”
“若非你有個好爹,你一個無名小卒能夠得到此次出戰的機會?你也不看看你的同僚們為什麼不敢出戰,我這名頭若是假的,那也是踩在你們北莽之上成就的,當初在柔然邊關的時候,死在本將手中的北莽將領可不在少數。”
“若非你爹在暗處照看著,以你的本事,本將若是二十招之內不斬掉你的頭顱,便算是本將無能!”此言一出。
天地間滿是嘲諷的鬨笑之聲,墨甲龍騎們極為配合,紛紛出言大笑。
“乳臭未乾的小子,也妄想和我們將軍爭鋒?”
“不知死活!”
“若非你老子,只怕你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可笑可笑,還敢大放厥詞!”
張虎帶著城牆之上的眾人肆無忌憚地嘲諷著。
拓跋春隼的臉龐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臉色無比的難看。
一直以來,他最為忌諱的就是別人嘲諷他依靠自己父親才能夠在軍中達到如此地位,也因此,他爭取了這次頭功的機會,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但是現在,卻是被冉閔一番話語弄得直接破防。
那豈不是說,連自己取得現在這般戰果都是依靠自己的父親。
拓跋春隼雙目赤紅,怒吼道:“休得胡言亂語!”
“城破之時,本將必要取你們的頭顱喝酒!”
他強提煞氣,瘋了似地朝著冉閔殺去。
但是根本無濟於事。
冉閔本就有著餘力,此時自然更是如此,應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