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世子是何等傲氣,何等尊貴。
但是現在身為階下之囚,無比狼狽,渾身都是撕裂的傷口和復原的血痂,看起來無比猙獰。
甚至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都無比呆滯,只是愣愣的看著。
“世子,我來接你回家了!”
徐豐年身軀一震,看清楚來人。
是自己父親的二義子。
這傢伙的本事比褚祿山大得多,若是之前,他只怕已經開始激動,但是現在,眼神僅僅是比之前多了幾分活力,沒有那麼死寂。
見到那行將就木的眼神,沒有絲毫回應的言語。
袁左宗心裡極為的不好受。
哪怕他平日裡再怎麼不待見世子,覺得他不配作為義父的接班人,但那也是北涼內部的事情,根本輪不到其他人來管。
袁左宗深吸一口氣,凝視著趙騫,開口道:“北涼王座下,大雪龍騎統率袁左宗,見過逍遙王。”
趙騫俯視著下方的俊朗青年,微微點頭:“倒也不是太蠢,比褚祿山強多了。”
褚祿山上來就是叫罵,顯然連這次事件背後的邏輯都沒有理清楚。
袁左宗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道:“敢問逍遙王,如何才能放了我家世子?”
若是能夠直接迎回世子,那當然是最好的,至於這次吃的虧,往後有的是機會慢慢還回去。
趙騫目光平靜:“本王大婚之日,北涼世子贈本王涼刀一把,麻繩一捆,他有今日之難,是他應得。”
袁左宗人都麻了。
這世子當真是膽大包天,異地相處,若是自己大婚被人這般挑釁只怕直接就砍了他。
不過畢竟是自己北涼世子,他不得不幫。
“逍遙王息怒,我家世子年幼無知,如今王爺將他懸城數日,受盡暴曬之苦,也算是抵了之前的不敬,不知可否放了我家世子。”
他低頭抱拳。
趙騫卻是搖頭失笑:“那本王不如直接砍了他的腦袋,豈不是更加容易息怒?”
身側手握涼刀計程車卒面露獰笑,涼刀幾乎已經壓著徐豐年的脖子,徐豐年眼睛暴突,開始掙扎。
袁左宗低喝:“王爺且慢!”
此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他凝視著趙騫,沉聲道:“王爺說個辦法,如何才能放了我家世子?”
趙騫淡淡道:
“倒也簡單,讓天下人看看你北涼的底蘊,若是你北涼精銳我荒州無人可擋,放了徐豐年也不是不行,否則,日後本王每次大婚,豈不是都有宵小之徒前來挑釁。”
袁左宗目光冷肅,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意思很簡單。
公平一戰,若是北涼能夠勝過荒州,自然可以帶走世子。
他心中沉重。
知曉世子暫時應該性命無憂,逍遙王沒有砍了世子腦袋的想法,此前褚祿山完全是自己蠢才送了性命。
但身為大將的直覺告訴他,逍遙王如此作為,所圖恐怕更大,但是一時半會他又想不到。
如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如逍遙王所言,展現出北涼的底蘊!
他退回陣前,手中長槍一指,天地之力隨著槍尖逐漸凝聚,身後,大雪龍騎煞氣滔天。
袁左宗吼聲震天:“大雪龍騎在此,何人敢戰?!”
此時此刻。
九千大雪龍騎煞氣完全激發,簡直鋪天蓋地,再加上袁左宗本身也是天象境強者,此時煞氣完全凝聚,那氣勢簡直恐怖到沒邊,隱約已經可以聽見龍吟之聲。
煞氣要匯聚成龍!
一道道目光震撼。
如此精銳。
只怕普通天象境強者都要被瞬間碾壓,恐怕唯有大天象境的超級強者,才能勉強一戰,而且大機率是落敗收場。
甚至眾人懷疑。
就算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境,這大雪龍騎也可一戰。
城頭氣氛凝滯。
趙騫面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身側眾人,亦是沒有絲毫畏懼。
霍青桐眼中滿是戰意,不過她強忍著沒有開口。
因為她知道有更加合適的人選。
冉閔眼中同樣戰意沖天,他恭敬抱拳:“王爺,末將請戰!”
麾下眾將氣勢如虹,當然是好事。
趙騫大笑。
“今日一戰,本王希望看到天下第一騎軍從此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