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是張遠的心腹李三,他神色慌張,遞給張遠一個包裹,低聲說道:“大人,這是夫人派人送來的。”
包裹裡是一件沾血的衣物,張遠一眼就認出這是盧婉的貼身衣物。
他心頭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看來,他的預感成真了。
次日午時,張遠喬裝打扮,來到城西廢廟。
廟宇破敗不堪,蛛網遍佈,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任何人影。
難道是“故人”故意耍他?
正思索間,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張大人,別來無恙啊。”
張遠猛地轉身,只見蕭權臣帶著一隊侍衛,緩緩走來。
他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是中了圈套。
蕭權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張大人,你貪汙受賄的證據,如今已是鐵證如山,皇上已經下令將你停職查辦。”
張遠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權臣,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扳倒我嗎?”
蕭權臣也不惱怒,只是揮了揮手,身後的侍衛便將一個麻袋扔到張遠面前。
麻袋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開啟看看吧。”蕭權臣淡淡地說道。
張遠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啟了麻袋。
麻袋裡裝著的,赫然是盧婉!
她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顯然是受了重傷。
“婉兒!”張遠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前去,檢視盧婉的傷勢。
蕭權臣在一旁冷笑著說:“張大人,只要你承認貪汙的罪行,我就放了盧婉,否則……”
張遠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你卑鄙!”
“卑鄙?成王敗寇,自古皆然。”蕭權臣不以為意地說道,“你若是不想讓她香消玉殞,就乖乖聽我的話。”
盧婉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張遠,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她隨即又搖了搖頭,艱難地說道:“遠哥,不要……答應他……”
蕭權臣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給我閉嘴!”
他轉向張遠,語氣冰冷地說道:“張遠,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儘快做出選擇。”
張遠看著昏迷不醒的盧婉,心如刀絞。
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但盧婉的安危……
“遠哥……”盧婉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張遠的臉龐……
盧婉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張遠,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她隨即又搖了搖頭,艱難地說道:“遠哥,別管我……答應他,你會死的……”
張遠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低頭看著盧婉,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傻瓜,說什麼傻話呢。”他用指腹輕輕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
盧婉深情地望著他,眼中滿是愛意。
“相公,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她虛弱地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張遠的臉龐,彷彿要將他的容顏深深印刻在心底。
這溫柔的觸碰,這堅定的話語,如同一道暖流湧入張遠冰冷的心房。
他緊緊握住盧婉的手,感受著她的溫柔與信任。
在這危機四伏的廢廟中,他們的愛意卻如同春日暖陽般,驅散了周圍的陰霾。
蕭權臣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
他本以為張遠會為了盧婉的安危而妥協,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強硬。
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也更加堅定了要除掉張遠的決心。
“看來張大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蕭權臣語氣森冷,“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他說著,便要下令處置盧婉。
“慢著!”張遠突然開口,語氣堅定而沉著。
“蕭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我貪汙受賄,可有證據?不如我們當面對質,如何?”
蕭權臣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對質?你一個階下囚,也配與本官對質?”
“為何不配?”張遠眼神銳利地盯著蕭權臣,“難道蕭大人是心虛了,不敢與我對質?”
蕭權臣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官就成全你!”
張遠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周公公,拱手道:“還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