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的“吱呀”聲更像是嘲笑,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張遠翻身坐起,眼中精光一閃,“來吧,小爺等著呢!”
第二天一早,小鎮上就炸開了鍋。
一個穿著破爛道袍,鬍子拉碴的老道士,正唾沫橫飛地站在客棧門口,指著二樓張遠的房間大喊:“此乃災星!會給小鎮帶來災禍!大家快躲開!”
這老道士正是被趙家家眷重金聘請來的,演技浮誇,表情到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得道高人。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立刻圍了上來,對著張遠的房間指指點點。
孫掌櫃嚇得臉色慘白,躲在櫃檯後面瑟瑟發抖。
張遠推開窗戶,看著樓下這出鬧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呦,這是演的哪一齣啊?比我穿越還離譜!” 他大步走下樓,直面老道士。
“你就是張遠?”老道士眼珠子一轉,用一種故作高深的聲音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而且,你的存在會給整個小鎮帶來厄運!”
張遠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老先生,碰瓷也得講點基本法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
這時,趙惡少的母親,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婦人,帶著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就是他!這個外鄉人就是災星!把他趕出去!”
張遠目光冰冷地看向趙母,“我做了什麼,就成了災星?你們趙家仗勢欺人,現在還玩起裝神弄鬼這一套了?”
趙母尖聲叫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兒現在還躺在牢裡,都是因為你!你就是個掃把星!”
張遠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他眼神銳利地掃過趙母和那裝模作樣的老道,心中暗道: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小貓咪啊!
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陳老丈?
他鬼鬼祟祟地往巷子裡走去,似乎在和什麼人接頭……
張遠眯了眯眼,“有意思……”張遠上前一步,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這位道長,你說我是災星,可有證據?莫不是隨便指個人,就能說是災星吧?要不,你也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中個狀元,飛黃騰達?” 他故意用戲謔的語氣,讓周圍的百姓也跟著起鬨。
老道士被張遠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這天機不可洩露…”
“天機不可洩露?我看是你的騙局要被洩露了吧!”張遠步步緊逼,“你說我印堂發黑,可我昨日還去鎮上最好的胭脂鋪買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塗抹了一番,你這眼力,怕不是個青光眼?” 圍觀的群眾鬨堂大笑,連孫掌櫃都忍不住探出頭來,想看看這老道士如何收場。
老道士被張遠懟得面紅耳赤,額頭上滲出汗珠。
他偷偷瞥了一眼趙母,發現對方正惡狠狠地瞪著他,彷彿在說:拿錢不辦事,你等著瞧!
“咳咳,”老道士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局面,“貧道夜觀天象,發現…”
“停!”張遠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夜觀天象?現在可是大白天,你是觀了個寂寞嗎?還是說你有什麼特異功能,能隔著屋頂看到星星?” 張遠一連串的靈魂拷問,讓老道士徹底啞口無言。
趙母見老道士不給力,氣急敗壞地指著張遠罵道:“你…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你就是個災星!我兒…”
“夫人,”一直沉默的王捕頭突然開口,“空口無憑,還請慎言。張公子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怎能平白無故擔上災星的罪名?”
趙母還想爭辯,卻被王捕頭一個眼神制止。
她狠狠地瞪了張遠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帶著家丁轉身離去,臨走前,老道士還偷偷塞給她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計劃b啟動。
張遠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暗道:計劃b?
看來這趙家還不死心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陳老丈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陳老丈,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突然,他感到背後一股殺氣……
趙母一聲令下,幾個家丁擼起袖子就朝張遠撲了過去。
張遠雖有現代知識傍身,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些家丁都是趙家養的打手,下手又狠又準。
他左躲右閃,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