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惡少陰惻惻地一笑,湊到李師爺耳邊低語幾句,李師爺臉色先是一變,隨即露出奸計得逞的陰笑。
張遠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被帶了上來,他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控訴張遠曾經偷過他的錢袋,還打傷了他。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縣令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看向張遠,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這假證人演技爆棚,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著張遠如何狠毒,如何將他打得遍體鱗傷,甚至連身上“舊傷”都展示出來,博取同情。
周圍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看向張遠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友善起來。
張遠感覺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周圍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這個假證人的破綻,否則就真的要“社會性死亡”了。
“大人,小人冤枉啊!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張遠據理力爭,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嗡嗡的議論聲中顯得格外無力。
縣令眉頭緊鎖,顯然已經被這假證人聲情並茂的表演所動搖。
他再次看向張遠,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你還有什麼話說?”
假證人更是得意洋洋,添油加醋地描述著張遠的“罪行”,彷彿他親眼所見一般。
張遠感覺自己像是被黑暗籠罩,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緊緊地盯著這個假證人,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
突然,他注意到假證人袖口露出一塊精緻的絲綢,這絲綢的質地和花紋,絕非一個乞丐所能擁有的……
張遠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假證人,厲聲喝道:“你……”
張遠指著假證人袖口露出的精緻絲綢,厲聲喝道:“你個老六!你身上的絲綢,可是上好的雲錦,一個乞丐穿得起?說!是誰指使你誣陷我!” 假證人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將袖子往裡縮,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這……這……這是我撿的!”
“撿的?你怕不是在逗我!這雲錦價值連城,你一個乞丐能撿到?我看你分明就是被人收買,故意來陷害我的!” 張遠步步緊逼,氣勢如虹,如同現代社會怒懟鍵盤俠一般,看得周圍百姓一愣一愣的。
李師爺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大人,這刁民巧舌如簧,顛倒黑白,還請大人明察!”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給假證人使眼色。
假證人連忙點頭,哭喊著說是張遠冤枉他。
“對對對,大人!這小子就是想抵賴!小人冤枉啊!”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受害者。
張遠冷笑一聲:“抵賴?我看是誰在抵賴!你說我偷了你的錢袋,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時候偷的?偷了多少錢?你的錢袋又是什麼樣子?” 他一連串的發問,如同連珠炮一般,打得假證人措手不及。
假證人眼神閃爍,結結巴巴地說:“就……就是……前幾天……偷了……偷了好多錢!錢袋……錢袋是……是布做的!” 他越說越慌,破綻百出。
“好一個‘好多錢’!好一個‘布做的’!你連自己錢袋的樣子都說不清楚,還好意思說我偷了你的錢?” 張遠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正當張遠與假證人僵持不下時,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系統獎勵的測謊儀。
“大人,草民這裡有一件寶物,可以辨別真假,還請大人恩准使用!”
縣令看著張遠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也起了好奇,便點頭答應了。
張遠從懷中掏出測謊儀,這現代科技的產物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張遠將測謊儀連線到假證人身上,然後開始提問。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張三。” 測謊儀的指標劇烈晃動,警報聲響起。
“你是否受人指使來誣陷我?”
“沒……沒有!” 警報聲再次響起,指標晃動得更加劇烈。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縣令在內。
趙惡少和李師爺的臉色更是變得鐵青,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張遠嘴角微微上揚,看向李師爺,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李師爺,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師爺臉色陰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似乎在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