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裡的哀嚎聲漸漸平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張遠牽著盧婉的手,看似輕鬆,實則內心警惕萬分。
他知道,嚴鹽商不會善罷甘休,這僅僅是個開始。
回到府衙後,張遠開始深入調查鹽政虧空的情況,卻發現事情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鹽場的工人對他避之不及,彷彿他是瘟神一般。
打聽之下,才知道嚴鹽商散播謠言,說張遠是朝廷派來壓榨他們的,要降低工錢,增加工作量。
好傢伙,這一招“惡人先告狀”玩得挺溜啊!
張遠不禁冷笑,這嚴鹽商還真是個陰險的人。
“看來得另想辦法了。”張遠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系統給的任務是徹查鹽政虧空,並揪出幕後黑手,但這第一步就遇到了阻礙,這可如何是好?
他想起之前在碼頭遇到的宋船伕,他似乎對鹽商的勾當略知一二。
或許,他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於是,張遠再次來到碼頭,找到了正在修補漁網的宋船伕。
“宋大哥,好久不見啊!”張遠熱情地打招呼。
宋船伕看到張遠,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張…張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宋大哥,別緊張,我就是隨便聊聊。”張遠看出他的顧慮,放緩了語氣,“上次你說,這鹽場的生意…有些古怪,不知能否詳細說說?”
宋船伕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緊張地搓了搓手,“張大人,小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您…您就別問了。”
“宋大哥,我知道你害怕嚴鹽商,但你也要知道,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張遠語氣堅定,“你放心,只要你肯說出真相,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宋船伕依舊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張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張遠嘆了口氣,他知道宋船伕的顧慮,也知道嚴鹽商的勢力有多麼龐大。
看來,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摺疊的紙,緩緩展開……
紙上赫然是嚴鹽商與劉運司勾結的證據,雖然只是一部分,卻足以證明他們狼狽為奸。
“宋大哥,我知道你害怕,但你看看這個。”張遠將證據遞了過去。
宋船伕顫抖著手接過紙,定睛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哆哆嗦嗦地說:“這…這是…”
“沒錯,這就是嚴鹽商和劉運司的罪證。”張遠語氣沉穩,“我來這裡,就是要將這些蛀蟲繩之以法,還百姓一個公道!”
宋船伕看著張遠堅定的眼神,內心的恐懼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張大人,我說!我知道嚴鹽商的私鹽都藏在哪裡!”
宋船伕竹筒倒豆子般,將嚴鹽商的私鹽倉庫地點、運輸路線,甚至連暗號都和盤托出。
好傢伙,這嚴鹽商簡直就是個“地下鹽王”啊!
張遠不禁感嘆,這資訊量有點大!
訊息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張遠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資訊,劉運司和李師爺就得到了風聲。
“他竟然查到嚴鹽商的私鹽倉庫了!”劉運司氣得拍桌子,“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人莫慌,”李師爺陰險一笑,“咱們來個將計就計,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劉運司和嚴鹽商密謀一番,決定在鹽運司衙門設下圈套,誣陷張遠貪汙。
他們偽造了賬冊,準備來個“人贓並獲”,把張遠徹底扳倒。
夜幕降臨,張遠帶著盧婉來到了鹽運司衙門。
剛踏進大門,就感覺氣氛不對勁。
衙役們個個面色緊張,如同一張張拉滿的弓,隨時準備射箭。
“張大人,您…您可算來了…”劉運司一臉陰笑,從內堂走了出來。
他身後跟著幾個衙役,手裡抬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
“劉大人,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張遠不動聲色地問道。
劉運司走到張遠面前,指著那些箱子,語氣冰冷:“張大人,這些東西,你可認識?”
箱子被開啟,裡面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劉運司厲聲喝道:“張遠,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貪汙受賄,罪不容恕!”
張遠看著那些銀子,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