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上赫然寫著“翰林院修撰”。
翰林院雖是清貴之地,卻是有名的閒職,毫無實權。
張遠心中一沉
翌日早朝,張遠身著嶄新的官服,隨著眾臣魚貫而入金鑾殿。
他努力保持著平靜,但內心卻波濤洶湧。
金鑾殿上,氣氛莊嚴肅穆,文武百官分列兩旁,蕭權臣位列首席,正襟危坐,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皇帝端坐龍椅之上,宣讀了對張遠的任命。
聖旨宣讀完畢,蕭權臣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皇上,臣有事啟奏。”
“准奏。”皇帝說道。
“臣聽聞新科狀元張遠才華橫溢,臣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張大人。”蕭權臣轉向張遠,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如今國庫空虛,百姓困苦,張大人有何良策?”
這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暗藏陷阱。
若是回答增加賦稅,則會被扣上苛待百姓的帽子;若是回答開源節流,又會被指責空談無用。
眾臣的目光都集中在張遠身上,等著看他如何應對。張遠深吸一口氣
“蕭丞相此言差矣,”張遠不卑不亢地回答,“國庫空虛並非一日之寒,解決之道也非一蹴而就。下官初入朝堂,對國情尚未了解透徹,不敢妄言良策。待下官深入瞭解之後,定會向皇上呈上治國之策。”
蕭權臣冷笑一聲,“張大人果然謹慎,不過,國事如火,豈能容你慢慢了解?不如這樣,老夫出一道題,考考張大人的真才實學。”
蕭權臣頓了頓,繼續說道:“江南水患頻發,朝廷撥款賑災,卻屢屢不見成效。張大人,你可知這是為何?”
張遠心中冷笑,這分明是故意刁難。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蕭權臣的用意。
江南水患,其中貓膩甚多,牽扯到許多官員,蕭權臣這是想讓他當眾揭露這些黑幕,從而得罪一批人。
張遠微微一笑,“蕭丞相所言極是,江南水患的確令人擔憂。下官以為……”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殿中眾人,最後落在蕭權臣身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蕭權臣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張大人,你這是在敷衍老夫嗎?”
張遠依舊保持著微笑,“下官不敢。只是……”他突然轉向皇帝,拱手說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帝問道。
“臣斗膽,想請皇上派臣前往江南,實地考察水患情況,再製定治水方略。”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譁然。
蕭權臣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張遠竟然會來這一招。
“准奏。”皇帝略一沉吟,便答應了張遠的請求。
張遠心中暗喜他正要謝恩,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皇上,臣有本要奏!”
殿外,一襲紅衣,英姿颯爽的盧婉大步流星地走入金鑾殿,身後跟著幾名侍衛,氣勢洶洶。
眾人皆驚,這可是戰場上赫赫有名的“紅衣戰神”啊!
她怎麼回來了?
而且看這架勢……
來者不善啊!
張遠看到盧婉,心中一喜,但隨即又擔憂起來。
盧婉的出現,無疑是打亂了他的計劃。
蕭權臣囚禁盧婉,就是為了以此要挾他。
如今盧婉出現在這裡,必然會讓局面更加複雜。
盧婉徑直走到皇帝面前,單膝跪地,朗聲道:“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皇帝一臉茫然,“愛卿何出此言?”
盧婉抬頭,目光直視蕭權臣,“臣要揭露蕭權臣的滔天罪行!他勾結敵國,陷害忠良,囚禁臣於府中,其罪當誅!”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蕭權臣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驚恐。
蕭權臣臉色鐵青,強作鎮定道:“盧將軍,你這是汙衊!你可有證據?”
盧婉冷笑一聲,“證據?我便是證據!我被你囚禁數月,難道這還不夠嗎?”
“你……你血口噴人!”蕭權臣指著盧婉,氣得渾身發抖。
“皇上,臣句句屬實,請皇上明察!”盧婉再次跪地,語氣堅定。
皇帝一時之間難以決斷,他看向張遠,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張遠明白,這是關鍵時刻,他必須做出選擇。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卻聽到周公公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