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的步伐堅定,猶如不懼風浪的行舟。
夜色沉沉,他的心中卻滿是破曉的期待。
殊不知,此刻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們,已經拉開了致命的弩弦。
就在他即將踏入一片街燈的照耀中,一支嗖然騰空的利箭急速襲來。
張遠猛地一側身,箭矢擦著他的肩膀,伴著破空聲嵌入了牆壁。
他的神經立刻繃緊,眼中若星辰閃爍。
“好傢伙,想要熱血冒險,這下可來真的了。”他心中暗自嘀咕,藉助系統的任務功能,迅速釋出了“求生瞬反任務”。
周圍的殺手彷彿嗅到獵物反應的瞬間,紛紛跳躍而出,箭如雨下。
然而,張遠彷彿成為了夜幕中的舞者,一邊靈巧地穿梭於狹窄街巷,一邊利用超強的反應能力,以不可思議之速避開了所有攻擊。
他的影子隨身軀靈動遊走,好似在畫出渾然天成的墨跡,令刺客們徒呼奈何。
“這小子是喝了風油精嗎?站不住!”其中一名殺手咬牙低呼。
張遠逐漸與夜色融為一體,步幅暢快猶如疾風。
他猛然轉身,幾近遊戲般地錯身而過,故意將一名刺客引入了不遠處的死衚衕,且不慌不忙地看著對方慌亂逃竄。
“感謝你們的特約訓練,路還長,慢慢磨吧。”張遠喃喃說道,聲音帶著一絲縱橫四海的輕狂與俏皮。
殺手們開始意識到這似是張遠的陽謀,他們彼此對視,面面相覷,只能無功而返。
風在他耳畔低語,仿若讚賞。
此刻張遠吐了一口氣,只覺身輕如燕。
他再次調整步伐,盯著遠方的鹽運司衙門,眼神中暗含鋒芒湧動,“等待我的揭幕,再次光臨的拂曉。”
而藏身暗處的那些人,不知這使命是否給了他們徒勞的指引。
張遠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大步邁進了鹽運司衙門。
劉運司見他安然無恙,眼皮子狠狠一跳,心中暗罵那些殺手廢物。
他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前,寒暄了幾句,便把難題丟給了李師爺。
李師爺陰惻惻一笑,拖出幾口大箱子,裡面裝滿了雜亂無章的賬本,灰塵撲面而來。
“張大人,您不是要查賬嗎?這賬本您慢慢看,下官還有要事,就先失陪了。”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生怕張遠叫住他。
周圍的官員竊竊私語,都覺得張遠這次是踢到了鐵板。
這些賬本堆積如山,就算看上個十天半個月也看不完,更何況還故意被打亂了順序,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想用題海戰術拖垮我?這招對我可不管用。”張遠心中暗笑,想起了當年高考前刷題的崢嶸歲月。
他擼起袖子,從系統中兌換了一套現代化的賬本整理工具,以及一支“永不枯竭墨水筆”。
只見他動作行雲流水,先將賬本按照時間、型別、金額等進行分類,然後用“永不枯竭墨水筆”在賬本上快速記錄、計算。
周圍的官員看得眼花繚亂,彷彿在看一場魔術表演。
不到一個時辰,張遠就將所有的賬本整理完畢,並清晰地指出了其中的漏洞。
“劉大人,這賬本上記載,去年鹽場的產量比前年增加了三成,可是鹽稅卻反而減少了一成,這其中恐怕有些貓膩吧?”
劉運司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李師爺更是嚇得面如土色,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圍的官員們紛紛對張遠投來敬佩的目光,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神速地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張遠微微一笑,將整理好的賬本遞給趙捕頭,“趙捕頭,這些證據就交給你了,相信你能秉公處理。”
趙捕頭接過賬本,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張遠,又看了看劉運司和李師爺,沉聲道:“下官定當徹查此事,絕不姑息!”
張遠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迴盪:“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劉運司咬牙切齒地盯著張遠的背影,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李師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大人……”
盧婉拂袖而去,心中似有千頭萬緒交織,隱約的委屈使她一步三氣地向鹽場趕去。
她額間汗珠飽滿,胸中怒火炙熱。
一路上她暗自思忖,張遠究竟為何對她避而不談,還是因為某些她不曾知曉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