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聲如驚雷,震得嚴鹽商手中匕首一顫,偏離了原本刺向張遠心臟的軌跡,只劃破了他的衣袖。
趙捕頭如猛虎下山,幾個箭步衝上前,一腳踹翻嚴鹽商,奪下匕首,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嚴鹽商被擒,張遠卻絲毫沒有輕鬆之感,反而覺得胸口像壓了塊巨石,喘不過氣。
他預感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好景不長,鹽場再次掀起波瀾,這次的危機比上次更甚。
原本產量穩定的鹽場,如今卻日漸枯竭,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原本勤勞的鹽工們,如今個個面帶菜色,愁容滿面,私下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謠言像野草般瘋長,說什麼鹽場觸怒了海神,要降下災禍。
張遠不信鬼神,他更相信人為。
他立刻展開調查,深入鹽工之中,體察民情,探尋真相。
經過一番明察暗訪,抽絲剝繭,他終於發現了隱藏在背後的黑手——竟然是劉運司的舊部!
他們如同陰溝裡的老鼠,躲過了之前的清剿,如今又捲土重來,與一些漏網的鹽商勾結,暗中操縱鹽場的生產,妄圖擾亂鹽政,重新掌控這塊肥肉。
他們的手段更加隱蔽,更加毒辣,如同附骨之疽,難以根除。
“大人,碼頭的宋船伕說他知道一些內情。”趙捕頭匆匆來報。
張遠立刻傳喚宋船伕,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戰戰兢兢地跪在張遠面前。
在張遠的安撫下,宋船伕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他所見所聞:每到深夜,總有幾艘神秘的船隻在鹽場附近出沒,鬼鬼祟祟,行跡可疑。
張遠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安排趙捕頭帶人連夜巡查,自己則來到了碼頭,獨自一人站在江邊,望著波濤洶湧的江面,陷入了沉思。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張大人,深夜在此,賞月啊?” 張遠猛地回頭,只見李師爺,那個狡猾如狐的鹽運司師爺,正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一抹陰森的笑容……
\"李師爺,這麼巧?
\" 張遠眯起眼睛,語氣冰冷。
“可不是嘛,這麼好的月色,可惜李師爺似乎無心欣賞啊。”張遠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彷彿要看穿李師爺的偽裝。
李師爺陰惻惻地一笑:“張大人說笑了,下官只是關心大人的安危。這深夜江邊,風大浪急,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下官可擔待不起啊。”
“李師爺的好意,本官心領了。不過,本官福大命大,想來也沒什麼宵小之輩敢在本官面前放肆。”張遠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兩人之間,暗流湧動,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第二天,張遠立刻召集鹽場的官員和工頭,宣佈了一套全新的管理方案。
這套方案正是系統獎勵的“現代企業管理策略最佳化能力”的成果,其中包含了績效考核、激勵機制、團隊建設等一系列現代管理理念。
原本人心渙散的鹽場,在新的管理方案下煥然一新,工人們的積極性被充分調動起來,鹽場的產量也開始穩步回升。
晚上,張遠回到家中,盧婉已經精心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她穿著一件輕薄的紗衣,身材曼妙,眼神中滿是愛意。
“夫君,你辛苦了。”盧婉溫柔地為張遠盛了一碗湯,遞到他面前。
張遠接過湯碗,笑著說道:“還是婉兒心疼我。”
盧婉輕輕地依偎在張遠身旁,柔聲說道:“夫君為國為民,如此操勞,婉兒怎能不心疼呢?”
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甜蜜的臉龐。
盧婉拿起一塊糕點,輕輕地喂到張遠嘴邊。
張遠張開嘴,將糕點含入口中,同時握住了盧婉的手,眼神中滿是柔情。
“婉兒……”張遠的聲音有些沙啞。
盧婉的臉頰微微泛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張遠輕輕地將盧婉攬入懷中,兩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咚咚咚……”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張遠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趙捕頭焦急的聲音:“大人,出事了!”
張遠心中一沉,預感不妙。
他看了一眼懷中的盧婉,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