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稟報被打斷,並非匈奴來犯,而是碼頭上出事了。
張遠和盧婉來不及多想,立刻策馬趕往碼頭。
凜冽的夜風颳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預示著事態的嚴重。
到達碼頭,只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夾雜著人群的驚呼和哭喊聲。
趙捕頭滿頭大汗地指揮著衙役滅火,見到張遠,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急忙迎上前來。
“張大人,大事不好了!碼頭的鹽倉走水了!”
張遠心頭一沉,鹽倉是重要的戰略物資儲備地,這場火來得蹊蹺。
他立刻意識到,這並非簡單的意外。
“查明起火原因了嗎?” 張遠沉聲問道。
趙捕頭一臉為難:“初步判斷是有人故意縱火,但現場一片混亂,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張遠環顧四周,注意到一個瑟縮在角落裡的老船伕,正是之前給他提供過劉運司貪汙線索的宋船伕。
他快步走到宋船伕面前,蹲下身子,語氣溫和地問道:“老人家,別害怕,你看到了什麼?”
宋船伕顫巍巍地指著火海的方向,哆哆嗦嗦地說:“我…我看到幾個黑衣人…拿著火把…跑了…”
張遠心中瞭然,看來幕後黑手是想趁亂銷燬證據,嫁禍於他。
他眼神一凜,這群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遠迅速組織人手,控制火勢,同時安排人手搜尋黑衣人的蹤跡。
他利用系統獎勵的夜視能力,在混亂的現場發現了幾個細微的線索,黑衣人逃跑的方向,以及遺留下來的一塊帶有特殊標記的布料。
回到府中,張遠將布料交給盧婉,讓她幫忙調查。
盧婉雖然平時有些迷糊,但在戰場上卻異常敏銳。
她一眼就認出了布料上的標記,那是城外黑風寨的標誌。
“黑風寨?” 張遠眉頭緊鎖,這個黑風寨平日裡只是小打小鬧,怎麼會捲入這場鹽政風波?
盧婉秀眉微蹙:“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黑風寨背後,恐怕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來報:“大人,趙捕頭抓到了一個黑衣人!”
張遠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今晚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他轉頭對盧婉說道:“婉兒,我們走。”
張遠和盧婉來到衙門,立刻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氣氛。
幾個官員圍坐在一起,低聲議論,見到張遠進來,立刻換上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
“喲,張大人來了?鹽倉大火,您不去救火,怎麼還有閒心來衙門?”一個滿臉橫肉的官員陰陽怪氣地說道,正是劉運司之前的狗腿子,人稱“笑面虎”馬師爺。
“馬師爺,火勢已經控制住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明真相,恢復鹽運秩序。” 張遠語氣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恢復秩序?說的輕巧!現在鹽倉被燒,鹽引丟失,整個鹽運系統癱瘓,你讓老百姓吃什麼?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官員跳出來,尖聲指責。
張遠冷笑一聲:“諸位不必著急,我自有辦法。”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方案,上面詳細列出了新的鹽運流程和人員安排,直接繞過了這些故意搗亂的官員,將任務分配給了一些年輕有幹勁的下屬。
“你們這是要架空我們?” 馬師爺拍案而起,怒目圓睜。
張遠淡淡一笑:“馬師爺言重了,我只是想提高效率,儘快恢復鹽運秩序。各位如果覺得力不從心,不妨回家休息幾日。”
幾個官員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張遠如此果斷,直接釜底抽薪,讓他們無計可施。
他們本想用拖延戰術給張遠製造麻煩,卻沒想到張遠根本不吃這一套。
眼看計劃失敗,幾個官員灰溜溜地離開了衙門。
張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
“婉兒,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些官員的反應,有點…過於刻意?” 張遠轉頭看向盧婉,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盧婉正要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漸近,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跌跌撞撞地衝進衙門,高呼:“大人!黑風寨…黑風寨反了!”
盧婉看到張遠在面對新的困難時的堅定和智慧,眼中的愛意更濃。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