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看著盧婉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他知道,盧婉對自己失望透頂,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更糟,像在看一個背叛者。
“婉兒,你聽我解釋……”張遠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只換來盧婉頭也不回的冷漠。
“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盧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其中蘊含的憤怒與失望,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張遠的心臟。
她快步離去,留給張遠一個決絕的背影。
張遠頹然地嘆了口氣
眼下最要緊的是查清鹽政虧空的真相。
張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進鹽運司,準備按照現代管理的思路,從賬目入手開始調查。
“大人,您要查賬?”劉運司一臉的假惺惺,“這賬目繁雜,不如交給下官來處理吧。” “是啊大人,”李師爺也跟著幫腔,“您日理萬機,這些瑣事就別操心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明擺著是想阻止張遠查賬。
張遠心裡冷笑,這欲蓋彌彰的態度,更加確定了他們有問題。
“不必了,本官親自來。”張遠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他走到賬房,開始翻閱堆積如山的賬冊。
賬目果然混亂不堪,許多地方語焉不詳,甚至還有明顯的塗改痕跡。
“大人,這些賬目都是按照慣例記錄的,您可能不太明白……”劉運司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嗎?”張遠頭也不抬,手指著賬冊上的一處,“那這筆五百兩銀子的支出,用途是什麼?怎麼沒有記錄?”劉運司臉色一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李師爺連忙上前,打著圓場:“大人,這…這可能是記錄疏忽了……” “疏忽?”張遠冷笑一聲,將賬冊重重地合上,“我看不是疏忽,是故意為之吧!”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直視著劉運司和李師爺,“你們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張遠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轉身走向門外,“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天我會再來。”
張遠走出鹽運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跟他玩?
他還嫩點兒!
“小樣兒,真以為爺是好欺負的?”張遠心裡暗自吐槽,這劉運司和李師爺的演技,也就比幼兒園匯演強那麼一丟丟。
他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碼頭,找到了之前打過交道的宋船伕。
“老宋,最近嚴鹽商的船隊是不是很頻繁?”張遠遞給宋船伕一壺酒,狀似隨意地問道。
宋船伕接過酒,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張大人,小的知道一些事,但…但小的不敢說啊!” “老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張遠拍了拍宋船伕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宋船伕這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些嚴鹽商私運貨物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鹽。
張遠心裡有了底,看來這嚴鹽商果然是隻老狐狸,玩得挺花啊!
夜深人靜,張遠換上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鹽運司存放舊賬目的庫房。
庫房裡落滿了灰塵,散發著一股黴味。
張遠開啟系統獎勵的“超級探照燈”,照亮了整個庫房。
“啟動‘閃電俠’模式!”隨著張遠一聲令下,系統賦予了他超快的閱讀和分析能力。
堆積如山的賬冊在張遠眼中飛速閃過,各種資料在他腦海中快速運算。
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找到了關鍵的證據:一筆筆鉅額的銀兩流向了嚴鹽商的賬戶!
“好你個嚴鹽商,果然是你搞的鬼!”張遠冷笑一聲,將證據小心收好。
“明天,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清晨,張遠並沒有直接去找劉運司和李師爺,而是先去了盧婉的住處。
他將整理好的證據遞給盧婉,語氣平靜地說道:“婉兒,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朝廷的事。” 盧婉看著手中的證據,臉色漸漸變了……
“這……”盧婉接過證據,薄薄的紙張卻彷彿重若千鈞。
她快速瀏覽著,臉色由懷疑逐漸轉為震驚,最後定格在難以置信上。
“這……這怎麼可能?”她喃喃自語,眼神複雜地看向張遠。
張遠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如何發現線索,如何暗中調查,以及自己的真實目的,全都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