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追著黑影,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最終來到小鎮邊緣的一座礦洞入口。
洞口陰森幽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令人不寒而慄。
還沒等張遠仔細觀察,幾個五大三粗的礦工就氣勢洶洶地攔住了他的去路,手裡還拿著傢伙什,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張遠沉聲問道。
“閒雜人等,不準靠近礦洞!”一個滿臉橫肉的礦工惡狠狠地吼道,活像張遠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礦洞重地,閒人免進!”另一個礦工揮舞著手裡的鎬頭,一副要將張遠就地正法的架勢。
“好傢伙,這礦洞搞得比軍事禁區還神秘啊!”張遠心中暗想,看來這礦洞果然有問題。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穿著華麗絲綢的中年男子腆著肚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點頭哈腰的隨從。
此人正是礦區的礦主——趙礦主。
“喲,這不是新來的張大人嘛?什麼風把您吹到這窮鄉僻壤來了?”趙礦主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趙礦主,我是來調查礦洞事故的。”張遠開門見山地說道。
“調查礦洞事故?哈哈哈!”趙礦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張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礦洞安全得很,哪來的事故啊?”
“是嗎?那為何小鎮上的居民都閉門不出,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張遠目光如炬,直視著趙礦主。
趙礦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都是巧合!巧合!他們……他們可能是家裡有事,不出門而已。”
“趙礦主,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調查。”張遠語氣加重了幾分。
“配合調查?哼!我憑什麼配合你?”趙礦主臉色一沉,從袖中掏出一張蓋著官印的紙,趾高氣揚地說道,“這是吳縣令的命令,礦洞重地,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張大人,您還是請回吧!”
“吳縣令?”張遠冷笑一聲,“他算老幾?”
張遠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上面赫然刻著“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趙礦主,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趙礦主和手下們看到令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腿肚子也開始打顫。
周圍的礦工們看到這一幕,紛紛交頭接耳,對張遠充滿了敬畏。
“這……這是……”趙礦主哆哆嗦嗦地指著令牌,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皇上御賜的調查令牌,見此令牌如見聖上!”張遠厲聲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礦主嚇得癱軟在地,像一灘爛泥。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張遠冷哼一聲,“帶路,進礦洞!”
趙礦主連忙爬起來,點頭哈腰地在前面帶路。
眼看著就要進入礦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塵土飛揚中,一隊官兵簇擁著一頂轎子浩浩蕩蕩地趕來。
轎子裡走出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吳縣令。
“大膽張遠!竟敢私闖礦洞,擾亂治安!來人,給我拿下!”吳縣令指著張遠,厲聲喝道。
說罷,官兵們一擁而上,就要抓捕張遠。
千鈞一髮之際,盧婉突然閃身而出,擋在張遠身前,手中長劍出鞘,寒光凜冽。
“我看誰敢!”
張遠看著盧婉的背影,心中一暖。
吳縣令被盧婉的氣勢震懾,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
“好一個悍婦!竟敢阻礙公務!連她一起拿下!”
官兵們再次逼近,盧婉絲毫不懼,長劍揮舞,劍氣縱橫,將官兵們逼退。
“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吳縣令,你這是要造反嗎?”張遠冷笑一聲,將令牌舉得更高,“這令牌,可是如同皇帝親臨!你敢阻撓我辦差,是想違抗聖旨不成?”
吳縣令被張遠這頂大帽子扣得有些懵,他只是個小小的縣令,哪敢和皇權作對?
但他收了趙礦主不少好處,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張遠進礦洞。
一時之間,他進退兩難,只能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你…休要胡說!這令牌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呵,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沒點數嗎?”張遠嘲諷道,接著他話鋒一轉